要是在以前,幻地被杖责五十,一定是认为自己犯了错误,无不从内心深处感激,再接再励,不辜负圣上的一片期望,今日却不同。
被杖责五十,非但一声不吭,而且心中叫怨不停:世道如此,人心不古,我被杖责,这又要如何讨回公道?打便打了,痛便痛了,而且还是如此白痛了。
夫复如此,命复何憾,悲哀如斯,莫不如此。
幻地爱诗成瘾,不由哼哼叽叽而成,虽说还不至于要命,但皮开肉裂,势必难免,王爷面子——丟人现眼,丟人丟到姥姥家,谁说又不是?
四十多岁的人了,这杖责,并不是说挨不过,并不是说受不了,凡事有因必果,有果必因,受不受得,挨不挨得,说是那样说,想又该是如何想?
如果犯了错误,理应受罚,理所当然,无话可说,关键是十步成诗,什么狗屁不通的道理,十步不能成诗便有罪,天下不能做诗的人何岂之多,那不个个有罪,罪不可赦?什么皇上的面子?
皇上的尊严,还是在自己这个亲兄弟面前,一顿打就这样白白挨了。
孰可忍孰不可忍。
当幻地杖责五十,屁股被打的皮开肉裂,血肉模糊,忍着巨痛被人扶回府之后,心中的怨恨可想而知,虽然早已料到皇上会拿自己开刀,没想到自己的预料还是没有事实上来的快。
更是没有被他预料的还在后面。
幻地前脚屁股开花被扶送回府,我们的皇上还是觉得如此不解气,如此不解恨,立马又下一道圣旨,派人送来。
大监带来皇上的圣旨,幻地屁股开花,血肉模糊,也忍疼和众人一样跪下接旨,大监道:“奉天承运,皇帝造曰:罪臣幻地金鸾殿上大胆妄为,剥夺王爷之位。念其有功,妻儿不受牵连,立刻进宫晋见。钦旨。”
幻地入耳,咬碎钢牙,圆睁圆眼,“呸!”的一声,咬碎的钢牙,被一嘴连血带沫吐出,道:“欺人太甚,王爷我也是有功之臣,那能说罢免便罢免。”
大监道:“有道理找皇上自个去说,没本实不要在这里发牢骚,哀家看你不起。”
大监一边道,一边鼻子里无不冷哼一声。
幻地心道:这皇上老儿说翻脸便翻脸,翻脸简直比翻书还要快,如此下去,不念兄弟之情,自己哪里还有活路。
要知今日,何必当初,世上没有后悔药。
此时不反,更待何时?皇兄不仁,别怪我这做弟弟的不义。
见大监一脸洋洋得意,蔑视自己的眼神,幻地恶向两边生,心向两边胆,忍着屁股上的皮肉之伤,拔剑立即向大监斩去。
原来幻地近些年来已经低调了许多,许多势力也从明里转移到暗里。
处事小心翼翼,精明之极,杖责之后,并未有受多大的伤,而装的东倒西歪,仿佛受了很重的伤似地。
不能不说幻地,的确多长了个心眼。
在大监惊异的目光里,连同随同的几位宣旨的将士,看来根本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幻地已经出手快捷,只分明眨眼的功夫,这一干将士连大监,无不各各身子便倒。
一旁的胡奇儿道:“夫君你这是要造反啊!”
幻地道:“皇兄欺人太甚,我是王爷,他尚且如此羞辱予我,若连王爷之位也被剥夺,那皇兄不知道接二连三的还有些什么新花样摆在我面前,等着来羞辱予我,与其如此苟且偷生,不如奋起一搏,或许还能捡回些命来也说不定。”
胡奇儿道:“夫君你兵权被剥夺,手下人也因皇上‘年老力迈’个个一代新人替旧人,就算你有心造反,又是谈何容易?”
幻地道:“夫人有所不知,我已料到皇上会对自己下此黑手,早先已安排好,让一些旧臣很早前向皇上请缨,主动告老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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