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康健愁眉苦脸道:“我心烦的正是此事,曾大人的意思是两件都不得怠慢,等后天其他各堂口人马到齐,我与梁副帮主便和你一同走一趟,只不过此刻当务之急是找出那名钦犯。”
说着他取出一样东西递给缪志尚:“这是曾大人发给本帮的令牌,眼下城出入婺州城都必须要有关防凭证,你拿此令牌去城外接应其他堂口的弟兄。”缪志尚应声接下令牌。
赵义接到差使,装腔作势和唐建本一起商量了半天,让窦康健调派几十名手下以供自己差遣。忽想到那个叫瞿锐阵的小头目像是有心结交自己,便特别点了他的名字。
婺州城中并不止烈山帮一个帮会,当地另有两个小组织,平日里专靠着坑蒙拐骗c偷抢扒拿弄些钱财,虽不入流却也有些门道。唐建本主动提出由他去和那两个帮会当家的递句话,看看他们有没有消息。
人手找齐之后,赵义将瞿锐阵一干人等召到偏厅,将他们分作八组,每组人,分别探查城南钟楼集市c城北绫彩坊等人烟密集之处,对南来北往的陌生人更要严加注意。随后令瞿锐阵负责此事,若是有何发现立刻来报。
这都是任志专在火鹏寨安排手下喽罗巡山的做法,却被赵义活用到这里,也算他脑子好使。那三十几个帮众对这位刚入帮的总管早已有所耳闻,见他遣人做事安排吴到,瞿锐阵对他也十分客气,却也没给赵义添什么麻烦。
安排好这些,赵义才回到唐建本暂借的住处,已是天色渐晚,此时吴小四陪着关海柳等他一整天了。
关海柳见赵义推门进来,连忙起身连珠炮似的问道:“这一天你都去哪里了?事情办的如何?高叔叔有办法出城吗?”
赵义抓起茶壶猛灌几口,张口说道:“我的娘呀,别再提你那位倒霉的高叔叔了。上午我正要进店,忽拉一下来了一大队的官兵,把锦绣庄围得像个洗澡盆子,连高传儒在内一个不漏全都抓了起来,本少爷我也险些给赔进去!”
他将自己在城北绫彩坊所见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关海柳。今日婺州城的分店被封,禁军将店中所有人都抓去了衙门,可见关家已因关海柳的事情受到了极大的牵连。
听到这个消息,关海柳却是一声不吭地咬了咬嘴唇,目光中尽是哀恸之色,却是强忍着不哭出来。
赵义心中也是惶惶不安:“眼下婺州城不宜久留,得想个办法尽快离城才行。我说,你究竟闯了什么大祸,竟会搞成这样?”昨晚一时冲动救下了关海柳,但现下愈想愈觉得此事非比寻常。
关海柳原本就心情不佳,被他一番话说得更是烦乱,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当下没好气的答道:“你这人怎么如此多嘴多舌?!告诉你别问,偏要打听,你若是怕受我连累,此刻便去报官好了!”
赵义被她抢白几句顿时恼了,脱口嚷道:“嫌老子话多?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抓你么?且不说四门已闭,水陆两条线都有重兵把守,曾彬炳还令我们烈山帮派人暗查你的下落。此刻你若是有半个脑袋露出门缝,就别想逃得掉。哼,不说拉倒,老子还懒得理了呢!”说罢气鼓鼓地坐在椅子上。
正在一旁打坐的吴小四开口问道:“赵兄你已经有主意了?”他盘膝而坐,虽是一副似睡非睡的样子,赵义心里有何想法却瞒不过他。
赵义闻言伸伸懒腰,眼角瞟了关海柳一眼道:“本少爷有心帮忙却要受人白眼!真是他娘的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呢!”
唯一可靠的人也被抓了起来,家人更是生死未卜,关海柳心情低落至极,顿足道:“不帮便不帮,本xiǎ一 jiě再也不想再欠你这liu áng无赖的人情债了!若是我有命逃出去,日后再重谢你的救命之恩!”她这话说的语气极重,话未落音便从桌上抓起长剑转身就走。
关海柳的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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