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帐外立刻走进一位将官,躬身向他抱拳施礼。
戊明旭c赵义的脸上立时变了颜色,只听曾彬炳道:“副兵马使戊明旭听信他人谗言违抗本督将令,本应重责一百军棍,念其收伏火鹏寨有功,待回城之后责二十军棍,另赏银三千两!”
戊明旭心里一松,朗声道:“末将领命受罚。”
赵义和李大壮对望一眼,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赵义此时似乎有点明白曾彬炳的意思,军威应该就是这样竖立起来的。
即使事情办得不错,但是带兵之人轻易相信旁人的话违抗军令,这对于全军统率来说是绝对不能允许的事,不罚不足以服众。
先打板子再赏银子,两种手段尽用方能显示出军威。
曾彬炳转过脸来,盯着赵义瞧了半晌,这才说道:“你唆使戊明旭杀了窦康健,本督暂不与你计较。只是烈山帮帮主已死,你既是帮中之人,知道这帮主之位由谁来做比较好吗?”
他第一次见赵义时,便觉得这小子有点意思,顶着个狗屁总管的头衔来见自己,还敢自告奋勇要来解决火鹏寨,现在居然又怂恿戊明旭杀了窦康健两人,明摆着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曾彬炳统兵多年,在guān chǎng上也算是很有见地的人,此刻竟瞧不出这小子的胆子究竟有多大。
而赵义不明白他这么问自己是何用意,听了这句话心中不由自主有些害怕。
凭心而论,他对这位心思难测的节度使大人实是畏惧,对方手握生杀大权,鼻孔哼一声就能要了自己小命。
犹豫了片刻,他壮起胆子答道:“回大人!小人若是没记错的话,您曾经说过让小人来做这烈山帮帮主之位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站在一旁的李大壮已听得心中大惊,小腿一颤,竟感觉有些吃不住力了。
赵义这小子不要命倒无所谓,他怕的是弄得曾彬炳不爽,连自己也一并宰了。
曾彬炳似笑非笑道:“你小子居然连本督都敢赖上,还真是不怕死!”
赵义生怕他翻脸不认账,急忙道:“小人万万不敢乱说话。小人前些日子因窦康健被抓之事去节度使府衙找大人,那时您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我瞧这烈山帮的帮主,日后由你来做只怕更好些!”
这是赵义十几年来,最令他难以忘记的一句话,虽然已过了数日,仍是记忆犹新。
他当时明知曾彬炳是在故意调侃自己,但由这种大人物口中说出来,仍令他感到信心倍增。
曾彬炳经他提醒,依稀回忆起第一次见赵义时的情形,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小子,果然有几分狗胆!告诉本督,你凭什么来当这烈山帮的帮主!?”
他当时是因窦康健两人在牢中被糟蹋得不成样子,自己也觉得他们二人实是不配做这帮主之位,这才随口向赵义讲了这句话。
当时只当是玩笑而已,谁知今日竟被赵义一字不差的在此借用了。
赵义闻言拜伏于地,大声答道:“小人凭的是对大人的一片忠心!”
他早已想得明明白白,若要坐稳帮主的位子,必须要依赖曾彬炳这个大靠山,只要弄清这一节,日后在婺州城中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只不过窦康健那个守财奴做了这些年的帮主,居然连这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能活到昨晚已实属命大了。
其实赵义有所不知,窦康健虽极为贪财,却不是个傻子。
他向来不敢和这位曾大人牵扯过深,就是担心是自己有朝一日成了这位节度使大人手中的扯线傀儡,到那时烈山帮便会成为曾彬炳敛财的工具,自己这个帮主当起来又有什么意思?
窦康健的想法并非没有道理,只可惜他到死都不明白,在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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