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妫面色一红,垂眸继续修剪身边的花草。
那细碎了的草叶子在她的指间洒落,那碧绿的颜色,映衬出她修长的手指宛如柔荑,在阳光底下,泛着光泽;那一起一落之间,她动作柔和又不失灵动。“我,留下。”
她的声音甜糯清亮,在这寂静的庭院当中,显得格外清晰动听。
二人具是一怔,却又是各自不同。
刘义真本就没有寄人太多的希望她会随着自己继续西上的,从离开建康到彭城,尽管自己的心已然开始变化,但他从未觉得她的心思有变。
而刘义隆却是未曾想她今日竟是这般爽快地答应了自己,本想起那日她拒绝与自己一道离开之时,便想到今日她会拒绝的。她现在这般说,却是叫他一时竟不能适应了,又问了句:“你说什么?”
齐妫面若桃花,颔首娇羞不已,她不过是借用留下这句话,告诉他:她是愿意待在他身边的,一直都愿意!却不想他现在竟是要她重复了这话,叫人如何开了口来?遂转身离开了庭院,走远了,才又道:“我留下来。”
叫他二人愣愣呆立在那里。
这两日,刘义真整日在外面闲逛,瞎逛的;齐妫看着也不甚在意,倒是刘义隆,其实已经看出端倪来,却也不好说什么,又见着她每日里在那里忙进忙出,忙里忙外的;突然觉得日子也变得惬意起来,处理完公事之后,偶尔一抬眸,便能见她在巧笑嫣然地望着自己,或是正忙于布置某一处的景致,或许,她现在已将这里当成了她的家了。
这日,府里突然来了个穿着随意的老头子,进门只问着刘义真上哪里去了。
恰好刘义真因为烟雨霏霏,并未出去,懒洋洋地坐在廊下看着细雨如丝,烟雨朦胧,风细柳斜斜的院中景致,听着在这陌生的地方竟然有找他的,顿时惊喜了一把,赶紧起身迎了出来,经过正依靠在廊下看书的齐妫时,邪魅地笑了一下,眼眸中却似乎有道不尽的伤感与失落。
齐妫愕然地抬眸,看到的,只是他颀长的背影。
那老头儿却已经走进了院子,一眼见着刘义真便笃定他便是自己想要找的人,便道:“哎哟!小子果然不错。”
刘义真一脸的纳闷,眼前这个精神头儿异常不错的人,怎么就认识自己了?“敢问老爷爷找谁?”刘义真礼貌地问道。
老头儿一听,这礼貌也是极好的,家教好,更是欢喜,见着廊下一把好椅子,便自顾地坐下来,问着那跟在自己身后的刘义真,道:“你可是刘家二公子?可是见过我那孙女璃珠?”
刘义真眯着眼回想了一下,这几日见着的姑娘多了去了,什么珠儿c璃儿c玉儿c霞儿的,都不知道见过多少了去,如今他这么说,大概是真的有了,便道:“如何了?”
“我那孙女生得娇俏可爱的,若不赶紧提亲的话,只怕就被人抢了去。”那老头儿不无得意地道。
刘义真见他说得那般好,却不知他到底说的是哪一位姑娘,到底有何厉害之处;却又见他似乎笃定自己会看上了那位姑娘的,倒是不由得笑了笑。
那廊下倚柱看书的齐妫见着这么一老人家,家中又无其他的人下人,只得自己起身去招待了他。
“你笑什么,我今日是特特来见见你,那么花儿般的姑娘,我不来瞧瞧你这品性,怎么愿意就给你了?”那老头儿甚是生气,又道:“你可别不高兴,我那孙女真要嫁与你,那是便宜你了,家世也好,家境也好,品性更是别提了。”
听得刘义真的嘴角不停的抽搐:他不曾记得有这么一个叫人难以忘怀的姑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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