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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都是雀跃不已,虽说这一路来,打的都是胜仗;但有哪个远征的士兵不思乡的;所以,都是盼着归期的这一天。
可东返虽然确定了,留在这里的人选却是一直悬而未定;所有的人都在猜测,刘裕会留下谁在这里掌控这一关要地方,长安繁华,不失为一个又发展的地方,却也要有足够的军事头脑可作战能力,才能将这一方土地守住。
众人议论纷纷,唯独刘义真他们一行,依旧在街上逛得不亦乐乎,就差没将整个长安城翻个遍了去。齐妫本来只是闹着出来玩一玩就算了的,哪里知道,那璃珠,竟是以前也没能轻易出来玩儿,这会儿便是跟那野马一般,日日拉着她出来走,更是喜欢在那人群密集的地方穿梭。
“姐姐你知道么?在这里,你会看见别人的快乐与伤心,不关乎自己,有一种观望芸芸众生苦乐的感觉。”夹杂在陌生的人群当中,璃珠脆脆的声音响起。
齐妫愕然她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转头,迎上她清亮的眼眸,再看在前头挤的刘义真,微微一笑。“珠儿可是想家了?”
璃珠闻言眼圈一红,自打娘胎里出来,便从未离开家中一日;但自那日乔装一番跟着他出来之后,也快七月之久,若说不思念家乡,恐怕是不可能了,可是,想着可以在这里多看他一日,也是好的;若是此行回去,自己也是要跟定他的;只是,他不见得会愿意了。
但此刻,刘义真却是拉着璃珠的手腕。尤自在人群中穿梭,且这几日,似乎待她更加好了;叫她有些受宠若惊了。
“这簪子好看,珠儿戴着不错。”刘义真伸手将一家首饰店里的一根玉簪子插在璃珠的发丝间。
璃珠本就是那等小巧脸蛋儿,又生得白皙,个头也是小巧的模样,平日里颔首低眉,自有一番小家碧玉的韵味。这一根碧玉色的簪子插在她浓密的发间,更加衬得她肌肤如雪,羞涩之间,白里透红。
却不想刘义真随手又将一白玉簪子插在齐妫的发间,眯着桃花眼邪魅一笑,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看着她。“你这粗糙的皮肤,倒是浪费了这根簪子了。”
话音刚落。就受了齐妫一记跺脚,疼得刘义真龇牙咧嘴。
齐妫也懒得看他,直接将头上的白玉簪子取下来,扔回锦盒当中。“可别糟蹋银子了。”
刘义真见着她拉着璃珠转身就走,也只能拧着眉头转身去付那钱。
“姐姐,公子是真心买给你的,不过是嘴巴上说得不好听罢了。你别介意。”璃珠心情颇好,仿佛这碧玉簪子戴在自己头上,果然好看了许多。
而那跟在后头的刘义真,却是恨不能扯住齐妫的头发,叫她受疼一会子。
“我没介意,不过是不喜欢那些玩意儿罢了。”齐妫淡淡地笑了一下。若说自己最在意的,不过是一直戴在脖颈间的那一颗菩提子做成的玲珑骰子。
璃珠不再言语;拿眼偷偷回望走在后头的他,不想他刚好瞧见了,抬眸对她温和一笑,熠熠生辉。璃珠脸色一红,赶紧转过头去,尤自在人群中欢快地穿梭着。
几人逛到日暮之时,方才累得气吁吁地回去;府中一片静悄悄,进门也发现,士兵都不见了。
三人疑惑间,才见着守在刘裕门口的士兵唤着他们三人全去。
原来,刘裕打算明日出发,返回建康;现在将留下王镇恶c毛德祖等将领,一起镇守在此,而桂阳公刘义真为读读雍c良c秦三州诸军事,安西将军,领雍c东秦二州刺史。
“丫头你就留下来,平日里多留意他的举动,切不可妄自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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