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不曾想过的。
这日谢晦出宫之后,便来到建康赐予庐陵王的府邸处拜访刘义真。
刘义真平日里便听闻这右卫将军的才德,听闻他竟然还拜访自己,岂有不欢喜的道理?当下便迎了出来。
那谢晦对于这位王爷的才德也是有耳闻,如今见着他的人,看着那番风姿,当真是惊叹这世间还有这等人物:清隽活泼却又不失文雅,姿貌美丽胜于女子,却并不媚态;他一笑,彷如沐浴春风一般。
“二殿下。”谢晦躬身施礼。
“谢将军。”少年上前一步,伸手指引道:“请。”他虽不喜各色的繁文缛节,但在这等有才学的rén iàn前,倒是不由自主地认真起来。
当下便是热情款待了他去;倒是叫谢晦恍惚了:听闻这二殿下是最放浪形骸的,并不是那等顾及礼节之人,难不成是知晓自己来此的目的?
府邸装饰得也甚是豪华,恐怕王爷当中,除了他这般奢华,怕是没有了。
酒桌上二人聊得极是投机,虽说少年到底见识浅薄,但在同龄当中,却也算是佼佼者了。
“谢将军今日能来府上,果然是蓬荜生辉。”吃了些酒之后,刘义真便也没有了那般顾忌。“如今这朝中,本王也就与谢大诗人聊得深,他一派好文采,却是无用武之地,当真是可惜了。”
谢晦当下便变了脸色,他素来与谢灵运不和,这且不说,他嘴里所得这无用武之地,不是分明在说圣上用人不当么?果然只是个徒有其表的王爷。当下不再言语。
刘义真却是对此事毫无察觉,自顾地给谢晦敬酒,又无顾忌地道:“如今父皇年岁这般高,这朝中的大臣自然是最重要的,日后若是太子掌权了,岂不是都要依靠着各位大臣么?”在他看来,刘义符那等人,其实都是无甚作用的,不学无术的人他甚是鄙夷。
谢晦对他的言论已是相当看不惯了去,果然是自在惯了的王爷,干脆随他说了去。
“也不知谢将军今日特特来府上,是有何事可赐教了。”刘义真饮罢,斜倚在椅子上,慵懒着神色看着他,笑道:“不会是有甚宝物要给我看看罢?”
谢晦尴尬不已,当下抱拳道:“二殿下平日与臣交集甚少,听得殿下一番风采,着实仰慕。”
刘义真站起来,走到他的跟前,一手拍在他的肩上,道:“谢将军谬赞了,本王不过是个散漫惯了的人,哪里有什么风采的,倒是不爱江山爱美人。”说完又给正待开口的谢晦道:“你别说;我不是不爱江山,而是我爱不起,本王不爱去管那些糟心的事儿,就喜欢清清静静地过着日子。”
谢晦倒是一愣,竟不知他竟然率先说了此话来。也是一时接不上话。
“朝中的事情,尔虞我诈的场面,你争我抢,撞破了头皮还不愿回头的,都是叫人甚是不喜欢得很!”刘义真自顾地斟了酒,吃了起来,看着谢晦窘迫的模样,心想这人,听得说辞辩极是了得,怎么今日我的这番言论,他却是不著一词,这是何意?
然谢晦听了这话,更是蹙紧了眉头。
可刘义真却没有得罪完的一般,指着府邸一周道:“我这儿花了好些银两了,也不知她会不会喜欢。”
谢晦听着,这其中的“她”,却又不知是何人物了去,独叫这少年忘乎所以了。
少顷,刘义真已是喝得迷迷糊糊,竟来了一句:“我已醉,卿且去罢。”
那谢晦当真是气极了,看了一眼那醉得迷糊的少年,狠狠叹了口气,甩袖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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