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齐妫认真地看着他坚毅的下巴。
刘义隆回望着他,眼眸里满是柔情,点头。“自然,桃树它悲伤的话,便不思饮食,很快就会衰老,她还能留住余下的桃子么?”
齐妫点点头。“那,我不要再伤心了。我要吃饭,要开心,要留下余下的桃子。”
刘义隆猝然一笑,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对。我们还有很多的桃子等着要成熟呢!”
齐妫撒娇般地伏在他的怀里一笑,只是咋然想起那个失去的孩子,笑颜便只能定格在那一刻。
两日之后,皇宫中突然派人来给刘义隆一封密信还有一个盒子。
看完信的刘义隆,半晌才用手去打开了那盒子,看了一眼,便将盖子阖上,冷声道:“拿回去罢!我们这里不需要!”
“是。”那前来的太监也不做过多的解释,当即便退了下去。
霁儿刚好进来问着他哪些东西要收拾走得,见着一个太监,给他倒茶时忍不住问了句:“什么事情啊?”
“没什么,就是那李太医的人头。”刘义隆轻描淡写地道。
霁儿将那端在手上的茶杯“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眼瞪瞪地望着刘义隆,颤声问道:“果真?”
刘义隆点头。“自然,那李太医当日在袁美人的院子内就应该能诊断出来,结果他却并无大碍这是其一;其二是,他只是一个替罪羔羊,不过是有人想平息我的怒火罢了。”
霁儿怔怔地想着:这皇宫果然是可怕的,以前不知道;现在看着,这人在皇宫里,竟是可以随便杀的,也是可以随便死的?
“王妃的东西收拾好了么?我们这就回去。”刘义隆倒是没在意她摔碎了的杯子,起身便向外走去。
“收拾好了。”赶紧走赶紧走,这前几日也还见着好好的一个人,现在就脑袋分家了?霁儿觉得自己浑身发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松了口气:幸好还在。
刘义隆却突然折回来,对着门内傻呆呆的霁儿道:“这件事情不可与王妃说知道么?”
“好好。”这种事情我听着就已经吓坏了,还去吓一个身子还那般羸弱的姑娘?
进了马车的齐妫被那阵势吓了一跳,只见那马车下面铺着厚厚的毯子,上面方了一张小床,也是垫着各色软毛,还有一个厚厚的棉絮靠垫;着炎炎夏日,看得她额头都忍不住暴汗了。
“没事,这马车上头也是加厚了的,能隔热;若是还不行,那咱们就慢些走,白日休息,晚间行走便是。”刘义隆看着她一脸愁苦的模样,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齐妫闭着眼睛默默数了一下,睁开眼睛看着他道:“殿下,我想过了,我们还是不折腾了,等到父皇下葬后再走罢。”
“你身边只有一个霁儿,不见得照顾得过来,听话,我送你回去之后,我马上回折返的。”
齐妫却摇摇头。“现在是六月初,若我们这般行程,只怕要到六月底才能到江陵了,那届时你返回来必定是非常急,若是稍有差池,还要落人话柄。”说完顿了顿又道:“而且,我不晓得到时我这个王妃不在的话,又会遭受怎样的非议。”
刘义隆哂笑。“哪里能尽想着别人怎么想的,咱们自己舒服就好。”
霁儿突然站出来,对着刘义隆道:“殿下,王妃说得也有道理,不如暂时让王妃到栖院去住一段时间,那边夫人和小公子都还在,倒是可以解解闷的。”
刘义隆思忖了半晌,看着齐妫也是满心欢喜,也难得她今日这般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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