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金墉那边的人马有没有个大概?”
司马翟广略略回忆了一下。“大约有三千左右罢。”
毛德祖点头,转头看着挂在上头的地图,若是虎牢关失守,这洛阳的重要关口,致命重要。
“毛将军,这虎牢时洛阳的八大关口之一,而现在魏国打算攻取虎牢,却又伺机夺取金墉,目的在于破孟津这一道关口;届时洛阳两关并破,洛阳城可想而知了。”齐妫细细看着墙上的地图,当真是想起来便后怕,想当初刘裕率领大部队一路西上,披荆斩棘,所向披靡,将这洛阳一带全数拿下;魏国南侵,觊觎已久,意图在明显不过:当初的战神刘裕已故,这洛阳早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毛德祖叹了口气,点点头。“不错,攻金墉的意图便是孟津这一处了,我们现在也只能去黄河南岸布防抵抗,望朝廷尽快派兵援助了。”
又是一年的冬天,寒风凛冽,齐妫披着斗篷在外面到处走了出,看看这里的枯草落叶的,都是曾经熟悉的东西,当初是夺取,今日是被夺;借着这夜色,心底到底是有些凄凉。
突然从后面伸出一只手,将她的小手紧紧拽在手里,轻笑道:“如何了?思今夕往昔了?”
齐妫感受那熟悉的味道,侧头看着他,笑了笑。“义隆,时间真的过得很快,白驹过隙,想想,所有的事情都好像在眼前。”
刘义隆走上前将她斗篷前头的带子紧了紧,轻声道:“可听说蜉蝣?听闻蜉蝣朝生暮死,一生只算得上我们的一日,他们尚且能生存,我们又是何其xg ,能有几十年的寿命呢!”
齐妫莞尔,他说得不无道理。
“今日你见着你司马哥哥也未有空去打声招呼,不如趁着现在去瞧瞧他,吃了败仗,肯定也是郁郁寡欢的。”
齐妫愕然地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点头。“好。”
二人便一齐来到司马翟广的营帐当中,果然见着他一个人独坐在那里看着烛火发呆。
“司马哥哥。”齐妫走进营帐中,轻轻地唤了一声。
司马翟广抬眸看着站在跟前披着斗篷的姑娘,那白皙的面庞包裹在水蓝色的兔毛边斗篷里,衬得她格外清灵绝色;心中一喜,赶紧站起来笑道:“夜里太冷了,你如何来了?”
“来瞧瞧将军入夜是否安然入睡了。”刘义隆俏皮地说着,从外面走了进来。
司马翟广一惊,看着他浅哂轻笑,目光平和淡然;上前躬身施礼道:“参见三殿下。”
齐妫含笑走过来,介绍道:“司马哥哥,这是我夫君,你现在倒是舅舅,不必拘礼了。”
司马翟广闻言尴尬一笑,果然是如此:白日里见着他们,便是觉着有些不同,心里到底是想着他们不是便好,如今她亲口这般承认,兼在土楼的事情,心已经凉了一大半,这笑完全将自己的力气都用光了,便是再也笑不出来。“如此,末将便不需要这般礼数了。”
刘义隆也不介意,扶着齐妫一起坐在旁边的小几上。一时间气氛甚至尴尬,两个男人互相对垒着,目光在空中很不友好地撞击着,似要将对方射出一个窟窿出来。
“奚斤带的大部队南下,司马哥哥你的兵力本就不多;何况,胜败乃兵家常事,倒是不必太过计较了。”齐妫打破着这尴尬的局面道。
司马翟广看着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心中万马奔腾,面上却是静如止水,点头道:“月儿你说得对。”
齐妫分明就感觉来自他手上的力道突然大了好多,手骨头都要被拧碎了去,忍不住转头看着他,却不料他正笑意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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