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隆看到她依旧是昏睡的模样,喘着粗气问道:“大夫可有说什么?”
刘义真默默看着躺在床上的她,轻声道:“大夫说她这段时间太累了,又兼有了身孕,所以身子更加吃不消了去。”
身孕?刘义隆看着她消瘦的面庞,这些日子她并未与她在一起,如何有身孕。“不会是诊断错了?”
“你自己不知?”刘义真蹙眉喝道。“这话还由得来问?你也是可笑了些。”
刘义隆身子一怔,被他这几句话给震住了。
刘义真想着,既是她这般爱他,自己又何必在这里说这些难听的话来,又放缓了语气道:“大夫说了,三月有余。你自己好好想想。她随你在这军中,可享受了一天好日子。”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出了营帐。
刘义隆瘫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三月有余那是还在江陵的时候?看着她熟睡的样子,伸手婆娑着她的脸,自言自语道:“傻丫头,这几个月来,你难不成没有觉得一点异常么?竟是只觉得饿了?就这般简单?”
齐妫却是累得不行,翻身双手抱住他的胳膊,又重新睡死了过去。
刘义隆试着抽了一下,却是纹丝不动。便干脆挨着她躺下来,看着她的侧颜,忍不住亲了一口。有身孕了可就麻烦了,再不能骚扰你了。想着,伸手便将她抱进了怀里,有多长时间没这般抱着她睡了?
建康的几位辅佐大臣却是在讨论是否应该将项城的兵力全部撤回到寿阳,保全实力。
“项城离魏军太近,且守军薄弱,只要魏军攻打,必然会败退,那失去的不仅是一座城池,更是我们的人马。”傅亮分析道。
谢晦在踱步思忖着,道:“那沈叔呢?进悬壶还是直接退回来?”
傅亮想了一下道:“退回,一并退回!保存实力。”
“那西北上就只剩下虎牢了,后面再无援军。”徐羡之分析道。
“现在虎牢所面临失败的可能是极大的,倘若虎牢失守,那后面的也就不攻自破,不如将兵力全部退守寿阳一带,确保南边安全无虞。”傅亮目光灼灼地看向徐羡之。
“好,那边依傅大人所言,面见皇上,安排下去罢。”徐羡之摆手,心里也是乱得很,当年武帝西北而上,如今又直接弃之不顾,生生将当初夺来的土地拱手让给了魏国,实在是可气!
然现实情况就是如此,虎牢出战的节节败退,不得不固守城池不再出兵,完全依靠魏军自己无粮草而提兵转回,也只是在苟延喘喘罢了。
而今皇上也只是个摆设,除了那个玉玺,只怕再无用处;每日沉浸在后宫当中,不是听曲,就是摆街市,喧闹得不行!劝也劝了,谏也谏了,但显然毫无作用。
今日刘义符也是玩出了新花样,竟是携皇后与嫔妃娘娘坐在湖中饮酒作乐起来,湖周边摆满了各色的小摊贩,叫卖声不断,端的是与街市无两样,湖中小岛的亭子内,女子抚琴,春光甚好,波光泛泛,果然是一番春游的好景色了。乐游苑里的景致也很是不错,怎奈刘义符就是愿意在这宫中消遣,自然,要比在乐游苑方便了许多去就是。
“皇上,今年新进的这些宫女可是武艺各般啊!瞧着这一穿戴起来,咱们就好像在这集市上行走一般。”端着手里的美酒,小呷了一口,这日子过得再好不过了。
刘义符假寐躺在长椅上,细细听着那亭子里传来的曲子,淡淡道:“这曲子倒是平常,去换一个试试,找到好的,朕调教调教,也能听些新鲜有意思的东西了。”
“去,命人传话去。”坐在旁边默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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