蘸足了墨水,拿着便随手在那信笺上涂了好几处,将那一封工整漂亮的信,硬生生地长出好几颗黑痣,端的是叫人看着难受。
毛德祖不禁讶然,看着她举起手里的信,满意地点了点头,抬头看着他。
“毛将军,你看这样如何?”齐妫含笑将手里的信依旧还给了他。
毛德祖看着手上满目苍夷的信,心里真是难过得要命,素来爱整洁的他,哪里看得这样乱七八糟的东西,叫人糟心。“这”
“这内容自然不肖说,无太大干系的,拿过去给公孙表自然毫无用处。”齐妫上前缓缓笑道:“但是,若是涂改了的呢?公孙表自然觉得只是你疏忽了,可别人却不是这般想,若公孙表将这信交与奚斤看,他必然会起疑的,若有疑心,定不会予以重任,毛将军觉得呢?”
毛德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是如她所说,这样乍眼看过去,奚斤必以为是公孙表与他私通,想里应外合的。“王妃思虑周到。”
齐妫却郑重地施了一礼,道:“毛将军,此事实在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但在国家危难之际,我们不得不采取此番策略,希望能够缓解虎牢关现今的困境。”
毛德祖忙上前虚抬手,道:“王妃切莫如此说,若能够解救虎牢,臣是在所不惜的。”
齐妫方才起身,看着他点头笑道:“说起这个,昨日我与殿下到城楼处巡视时,见着有一两处的城墙出现了破损,若是不能及时补救,恐会被魏军攻破了去。”
“臣已派人前去修补了。”毛德祖道。
“现在我们虽时常能打击了魏军,也叫他们损失了不少的兵将,但我们自己的人员却是也在减少,这样下去,最多不过是落得两败俱伤,但如今看来,魏军的兵力却是要比我军多。”顿了顿又道:“青州的兵力他们正在增加,眼见着便是坚守不下去,青州破,孟津危机,一旦洛阳的八大关之一的孟津破了,虎牢再如何守,只怕也是毫无用处了。”
毛德祖点头。“王妃分析得不无道理,但臣亦听闻檀将军现已到达青州,随时准备支援;而我虎牢关,自然是要坚守到最后的,臣与城共存亡!”
齐妫的心跳了一下,她能理解他对虎牢的情感,这是当年先皇指派给他的属地,他若轻易弃城,便辜负了当初先皇的一片心意。“那,我有一言,不知是否有用。”
“还请王妃示下。”毛德祖作揖道。
“我们在这道城墙的内围筑起两道围墙,已加强守卫!确保我们能够坚持到最后。不知可行不可行。”说完看着他迟疑的眼神,便又道:“其实这筑墙一事,我们可以发动城中百姓,从而减轻将士的负担。”
毛德祖点头,但筑城墙这等工程量大的事情,实在是一时不能答应了她去。“待我与众将士商议一番,再给王妃一个答复。”
齐妫摇头,道:“无妨,一切以虎牢关的安全为第一要务。”
翌日,刘义隆便已得到线报,青州东阳城崩溃,死伤惨重;刘义真便被他叫了进来。
“现在若何?青州那边快沦陷了,你却还是在这里,届时你如何向朝廷解释了去?”刘义隆有些气恼,眼前这个明明是二哥!如今说出这样的话,都觉得不恰当,若再说下去,只怕真是伤了情谊。
刘义真思忖了半晌,道:“我在青州,东阳城也照样是陷落的,就像如今三弟你在虎牢一样,这里照样过得异常艰难。”
刘义隆被他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檀将军现在已前往东阳城,若是连老将檀道济都解救不了,我就不必去添乱了。”刘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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