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恐怕都足以立即改写眼下局势,起码民心所向便会出现极大的倾斜。
本来这次他被派到苍然地界,李秀德就很想让他借机上山试探一下谢长风的口风——这种事三家本来也都没少做过,只是现今局势逐渐明朗,他们是愈发坐不住了。
只是洪文承实在拿不准谢长风对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又害怕弄巧成拙,便叫主公另派贤能。
算算时间,使者这二日也该到了。
苏怀瑾摇摇头,伸手将头上的斗笠摘了下来。
“你”洪文承一怔,随即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那原本尽皆收敛在斗笠中的三千长发随着对方的动作流泻肩头,竟是雪白雪白,在房中并不太明亮的光线下晃得他双目刺痛。
洪文承忽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难过,仿佛有什么东西冥冥间彻底离他而去了。
“你想得没错,”苏怀瑾淡然开口,“这次我要跟随商队西行,确实是要去找李秀德寻求合作。”
“你的头发”洪文承颤抖着声音开口,第一次把自身想说的话放在了公事前头,“这c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八年前,”苏怀瑾不在意道,“这事许多人都知道,你身为李营中的重要人物,消息似乎有些过于不灵通了。”
洪文承苦涩地看着他,竟不知该如何回话。
他这些年自知有愧,心里又揣着一份隐秘的感情,从来都是尽量避免任何与谢长风有关的消息,尽管大方向上的事情都知道,可像这种比较私人化的东西,却是一无所知。
而现在看着对方完全放下的表情,却又让他心中隐痛不已。
——说到底,他喜欢谢长风的事情也许是真,但他最爱的,无疑还是他自己。
“继续谈合作?”
“好。”
“算了,”苏怀瑾叹了口气,“你现在状态不对,我不放心,还是回去以后跟李将军当面谈吧,这期间我就住你的房间,没意见吧?”
“”
“我的身份随你怎么说,只是如果不想遇到陈林和张义良的誓死阻挠的话,最好还是管好你手下那些人的嘴巴。”
“他们不是我的人,”洪文承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急忙辩解道,“那些只是在当地招募的用来掩人耳目的镖师,我带来的都是军中好手,不会那么无组织无纪律的。”
苏怀瑾似笑非笑地起身,关上窗子,背对着他摆了摆手:“那与我无关。”
洪文承操纵的这个商队在镇子上又停留了三天时间,等一些同行的小商人们做好各种安排——这种事情倒也常见,毕竟敢为了钱财搏命的人在任何时代都不少,大商队们一般也乐于接受一些弱小同行的托庇,权当积德。只是在遇到无法应对的危险的时候,最先被推出去的,一般也就是这些没背景没财力的小商人们。
苏怀瑾对这些俗务漠不关心,他不耐烦总是带着那个颇丑的斗笠,因此自从勾搭上洪文承之后,就开始了无比类似于原先在山上的御宅生活——只是宅的地方从自己的竹屋换到了洪文承的房间而已。
洪文承对外解释他的身份是自己的一个很久不来往的远房表亲,但他整日只是在房中打坐,面都不露,连早中两餐都是洪文承亲自端着送到房里去的,时间久了,其他人难免会生出一点暧昧的闲言碎语来。
男风什么的,在大魏可谓是盛行一时。
这些事情,不与人接触的苏怀瑾自然不知道,知道的洪文承又因为一些难以言说的隐秘心思不愿去管,谣言便愈演愈烈,到了后来,那些一开始针对他的粗豪镖师们基本上已经认定了,这小白脸与他们尊贵的洪先生之间定然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苏怀瑾是在一个相当尴尬的环境之下第一次听到风声的,那已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