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见踪迹。
想到自己入门的荒诞c拜师的艰辛,又想起褚大叔的凌厉霸道c沈幽梦的来去飘摇和苦雨道人之前碎石的举重若轻,最后是小丫头脸上一闪而过的惆怅,范艾一咬牙:不就是刻字嘛,来就来!
于是,为了刻好这一行短短十个字,范艾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一开始为了克服力道掌握不均c眼手不够协调而导致的刻画失准,着实让他费了一番功夫。
当范艾拿着刻好一句话的竹节满怀期待地给苦雨道人看时,却换来倍受打击的一句:“接下来,两句。”
我忍!
“十句。”
“一章。”
“刻满。”
一次又一次询问,换来一次又一次的难度增加。当范艾终于拿着刻满《聚鼎纲要》的竹筒来找苦雨道人时,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年,而此时的范艾,除了一双布满老茧的手掌和越来越平静的目光外,仍旧只是一个徘徊在修道门槛之外的孱弱少年,和他一起差不多时间进入道宗的弟子大多已经开始习练符咒了。
不过,即便是眼光挑剔如苦雨道人,也无法再在眼前的竹刻上找到哪怕一丝的瑕疵,完美的刻画,精致的呈现,如同是竹节生所具备一般,几乎已经见不到人工雕饰的痕迹。
“不错。”
言简意赅的夸奖没有让范艾得意忘形,通过近一年的相处,他已经逐渐摸准了自己这位师父的脾性,那就是脸上表情越满意,接下来出的难题就越变态!
果然,苦雨道人放下竹筒,点头道:“断竹上的功夫你已经练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增加些难度了。”
敢情之前都还只是小打小闹?
道人起身指着竹楼周围那一大圈高低参差的竹桩,“站上去。”
范艾一脸疑惑的爬了上去。
却见苦雨道人挥舞着一根长长的碧绿枝条,看着范艾说了句:“不许掉下来。”
于是范艾的悲惨生活又开始了。
苦雨道人用竹条不停的抽打范艾的脚踝,迫使他做出相应的移动,动作稍慢就得挨上结结实实一下子,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内,范艾晚上休息的时候两条小腿都处于被抽肿的状态。
累?站不住?
好,下来可以,再去给我刻一捆竹节来。
两害相权取其轻,比起刻到想吐的经文来说,范艾宁愿在竹桩上被师父蹂躏。
至于挨打嘛,反正从小已经习惯了。
半年后。
寂静的青竹林里,枝条纷飞下,一个敏捷的身影灵活翻动。
“师父,您动作再快点!”
“师父,你可是已经三天没抽到我了,我脚脖子都有点痒了”
范艾的声音时不时响起,带着某种揶揄意味。
苦雨道人放下竹条,默然无语。
擦了擦汗,光着膀子的范艾停下身形,此时的他明显被晒黑了不少,本来就正处于生发身体的阶段,再经过这一年多的打磨,身体已经逐渐完全褪去了少年的青涩,行动间虬结的肌肉块垒分明,可以看出其间隐藏着巨大爆发力。
察觉到师父的动作,范艾笑嘻嘻地跳下竹桩,故意问道:“怎么了师父,您累了?”
苦雨道人扔掉竹条,摇头道:“看来你已经完全适应这样的训练了。”
“别啊师父,徒儿还没玩够呢,这就结束了?”
苦雨道人拍了拍范艾的肩膀,“想挨打还不容易,关键是你要记住自己为什么会挨打!”
“接下来你不用跑桩了,跟我来。”
“总算结束了。”范艾暗呼一口气,随手套上一件从宗门管事那里领来的深色道袍,跟着苦雨道人离开竹桩阵。
“师父,咱们又来这里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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