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了的孟诚言说道:“父亲,已经是深夜了,您和祖母都早点休息吧,您有什么要问的,我们明天再说,而且明天五殿下也会过来找您。”
孟诚言心情复杂的看了看孟清源,又看了看已经是疲态尽显的孟老夫人点了点头。
孟清源服侍着孟老夫人入了寝,直到看她睡熟了,才回到自己的听轩阁休息。
第二天,听轩阁的人都知道大小姐需要静养,谁都没来打扰孟清源的休息,孟清源一直睡到快晌午头才醒。醒来后,连忙收拾妥当,到了孟老夫人的华福堂,陪着孟老夫人用过午饭,看祖母的精神尚可,才放下心来。
孟清源睡过午觉后,去了孟诚言的外书房,见书房内堆了一堆礼品:“父亲,五殿下已经过来了?”
孟诚言指了指椅子让女儿坐下:“来过了,不止他来了,四殿下周景琰派了他的大管事也来了。”
孟清源惊讶道:“他竟敢派人来?”这是什么样的脸皮。
“哼!”孟诚言扯了扯嘴角,“不但派人来了,还送来一堆东西,那个箱子指名是要送给你的。还说,过两天要亲自负荆请罪。”
孟清源上前打开周景琰送来的箱子,里面放着几幅画轴,孟清源打开一张画,竟然是她的画像。
画像上的她身着白衣,站在甬路的尽头,眼睛里满是悲伤,正是她在兰州府与周景琰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孟清源又打开一张,上面画的是在八月十六,她在月光寺上桥闻香的一幕。
孟清源狠狠的把画揉成了一团,扔在了地上,不解恨的上去踩了两脚,这周景琰是笃定她不敢把事情闹大,才敢如此嚣张。
孟诚言也是非常恼火,因为要顾及女儿的名声,孟清源中媚毒一事肯定要瞒的紧紧的。外人可不管你女儿是不是飞来横祸,被人算计了,人家只会说,你家姑娘行为不点,要不别人不中毒,偏你家姑娘中毒。
况且周景琰还是皇子,朝堂上属于大皇子一系,此一回这周景琰行事如此大胆,乖张,与他平时的形象大相径庭,此事若一旦传言出去,恐怕平时对周景琰印象很好的人,都未必能信,说不定还会倒打一耙,说孟清源勾引周景琰呢。
另外周景琰如此有底气,多半是后面有人支持他。
孟诚言是咬着牙,硬咽下这口气的,来日方长,他一定要找机会报此仇。
“清儿,你不用在生气了,以后找机会吧,现在看这周景琰也非池中之物,以后对他多加小心吧。”
孟清源点了点头:“父亲,我知道,对了,周景琛过来和你说什么了吗?”
此言一出,就见孟诚言一脸复杂的看着她,孟清源也觉得自己好像表现的有些着急了,脸一红,也不敢看父亲了,忙低下头。
孟诚言心里带着几分辛酸、无奈还有不舍,五味陈杂,真是女大不中留呀……
自己家这么好的一颗玉白菜,就让周景琛这头心机猪给拱了,就要拱别人家园子里去了。
对比着女儿对待周景琰的态度,他如何看不出来自家姑娘是真心喜欢周景琛的,况且昨天周景琛带着女儿到他的齐王府里解毒,那红颜醉药力十足,就算他们两个最后没有发生实质上的事,但搂搂抱抱肯定是有的。
这孟诚言也是打年轻时候过来的,这未婚男人的心情他是懂的。还真叫他猜的八九不离十,但是他还是没料到,女儿和周景琛竟胆大到私定终身了,还立了字据呢。
孟诚言指了指另外一堆礼物,叹了口气:“那些就是五殿下送来的,他是来向我提亲的,恳求让我把你嫁给他!”
孟诚言是能看出周景琛的真心的,周景琛来了,也不说昨天给女儿解毒一事,根本没想着携恩图报,就是十分诚恳的表达对孟清源是一见钟情,请求孟诚言将女儿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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