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泽万物,神农不死。可惜,神农已死!”话音落下,可惜李岳却是听不到了,因为这一刻,李岳感觉时间放慢了无数倍。
随后,过往的记忆如同电影一般,在脑海中不断浮现播放。
他看见了他的父亲,父亲的脸还是严肃,冰冷,没有丝毫的表情。
忽然,好像起风了,吹乱了父亲的发丝,那发丝是黑中兼着白的。
这一刻,他才发现,他的父亲老了。
他的父亲是尚书令,是假节,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大吏,可他终究是一个人,一个凡人。
只要是凡人,就会有生老病死。
而对于一个老人而言,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继承者先自己而去。
这一刻,他看到了记忆中的父亲眼角划落了一滴泪。
在他的记忆中,父亲的脸永远是严肃的,是强势的,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撼动父亲的神情。
而那究竟是什么时候流下的泪水。
对,他想起来了,是他离去的时候,父亲为他送行之时。
自那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父亲。
从起初的叛逆,再到后来的淡忘,再到后来的无颜去见。
这一刻,他忽然想发誓,若是能够活着,一定要回成都,去见见兄长,见见父亲。
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了。
父亲的面容开始逐渐变淡,变淡。
忽然,天,飘起了雪。
雪中,浮现了一个人。
一个长着年轻的面容,却生着满头白发的人屹立在雪中。
这个人,他熟悉而又陌生。
熟悉的是他的脸,陌生的是他的人。
那张脸还是他记忆中的脸,可眼前的人的气质却早已不是他记忆中的人。
那是一种饱经岁月洗涤,方才能磨洗出的气质。
那个白发青年走了过来,走到李岳面前,抱住了李岳,道:”好久不见,二叔。”m.woquge.
”对,我对不起,我对不起。”姬无奈的眼中流淌出无数的泪水。
忽然,姬无奈面目一变,变得无比狰狞。
随后,姬无奈面目又是一变,变得无比慈祥。
”快,杀了我。”姬无奈来回阶段,吃力道。
”是那道金色的伤口?”鸯不禁问道。
”相传过了西域,会来到一片名唤天竺的佛土,而这块佛土在无数年前曾经诞生过一位圣人,名唤如来世尊。”
”如来世尊一生不仅渡人无数,也渡过魔罗,而刚刚定国那一剑,显然有着极为高深的释家气息,而那一剑,也非是用来杀敌,而是为了渡化老友。”许靖解释道。
”释家还真是个恐怖的世家,不过更恐怖的应该是刚刚那一剑,那一剑显然已经超过了中原乃至西域所有释家修者,甚至连佛土天竺都很难找到与之比肩者。”鸯暗中记下了李岳。
姜维其实也不知姬无奈会如此,此刻见异变突起,也不犹豫,竟是穷周身元气,以指化剑,斩向姬无奈。
就在指剑即将划过姬无奈时,姬无奈的手竟是不自觉的抓住了姜维的指剑。
随后,赫见一道银影掠过,鸯再度出手,银剑刺向姬无奈。
然而,姬无奈却是看也不看,另一手抓住了鸯的银剑。
随后,姬无奈的脸色不断变幻,一是慈祥,一是狰狞。
姬无奈脸上呈现慈祥的时间越来越短,而狰狞的时间越来越长。
鸯、姜维二人此刻却是只能冷冷看着姬无奈的神色变幻,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因为姬无奈这一握住的不仅是他们的兵刃,还有身躯。
无穷无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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