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全看着那个暗光闪亮的晶核,搏一搏,抄起一旁的柴刀,凶狠地劈在暴露出的暗核,冲刀刃上传来的触感并非看起来那种坚硬的晶石,反而像韧性极强的筋肉,即便如此,在这柄锋利的刀刃下,还是被斩成两截,不计其数的蓝色流光闪耀飞出,如一个个受到惊吓的小精灵,在倒下的泽烈附近喷涌而出,而后又四散而逃。
易全没有刻意去采集它们,蓝色光团却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器,一股脑地向着自己袭来,吓得他直接紧闭上双眼,再睁开眼,空无一物,有的只是那恢复如常的泽烈,这个人不知道活了多久,每个人应该畏惧死亡,可此刻,从他的脸上看到的却是释然,或者是喜悦,他是带着笑容离开的,易全是无法理解的,最为杀害了不计其数的残暴的刽子手,居然还能笑着离开,这太不可思议。而黑色的怪物已经融化成黑色的液体,流淌一地,如冬日的雪被阳光融化,渗入到地下,那黑色的污渍却深深地镌刻在这里。
天色渐晚,却不见那个维卡回来,如果他也跟泽烈一样的话,真不敢想象,易全只是在泽烈的帮助下,才勉勉强强地消灭那个暗兽,再来一个,不防水的话,还真的敌不过。
到附近搜集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然后赶紧上路为妙。
西方最后一缕阳光也跟着散去,从自己醒来的房屋中找到一盏油灯,用火石打亮,才有机会真真正正的仔细打量这个地方,除了自己醒来的房屋看起来有人居住,其他的屋舍已经破败不堪。
面前的这个房屋窗户破个大洞,看到里面沉积着厚厚的尘土,家具完全腐朽,看不到半分生气,身后的房子的大门斜倚在一旁的,好像是被匆匆忙忙地大力推开,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并没有人告诉易全,不远处的几间房屋的屋顶上有个宽大七八米的大洞,让这个房子不放风,不避雨,不遮阳,村子总共才十几家人,没多久就转了一圈。
有具体探查价值的只有三家屋子,一间是自己醒来的那个房子,另一个里面亮着灯,隐约有人影,还是最后过去吧,最后一个是房子前排着铁匠工作用的一系列物件,高炉里面的煤炭还没有燃尽,让人感受到火的炽热。
握着从醒来房间里翻找出来的一柄劈柴斧,斧刃闪着寒光,保命应该够用,换了一身新衣,粗布制成没有多高的防御力,可至少比刚才那身破烂不堪还被血污,黑色液体腐蚀不成样子的强得多。
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没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可见这里经常有人来,泽烈这倒是没说谎,点燃墙壁上的油灯,屋里霎时间明亮起来,墙上挂着数十面金属盾牌,上面还雕刻,熔炼着许多自己交不上名字的徽记,有的是植物,有的是动物,看起来防御力很强的样子,却没有一把u qi,这让易全很是不满。
一排靠近墙角摆放的书柜上码放着许许多多的本子,点燃旁边桌子上的灯,取下一本,上面堆积着厚厚的灰尘,一口气吹开尘土,呛了自己不断咳嗽,一眼扫过去,都是一些自己看不懂的文字,却好像能看得懂,越是用力想,脑袋越疼。
无奈地放了回去,又抽出来几本,都是一个样子,全跟鬼画符一样,啥也看不懂,一屁股坐到床边,看着那些本子,字迹明显都是手写的,还是出自一个人的样子,装订也很是简陋,不像是专门写书的,更像是笔记一样的样子。
屋里剩下的就是大量的矿石,和屁股底下的这张床,说的真的这床还真的挺高的,猛地趴到地上,床下一个不大不小的xiāng zi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用力拖了出来,看了看上面的大锁,又看了看手里的斧头。
一斧头下去,铁锁应声而破。
里面是一瓶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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