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后的天气总是最为寒冷,冷到连石头几乎都要冻裂。
距离上一次的大雪已经过去些时日,可万岳宗还是一片银装素裹的景象。
寒风凛冽,冰面被吹得犹如少女的梳妆镜,光滑而明亮,冰面上的寒风却如光滑而明亮的刀锋,又像是一根根闪烁着寒光的银针,深深刺入陈生的每个毛孔,直达他的心间!
针在心上,所以陈生此刻并不好受,他的嗓子眼似乎有股苦水在往上涌,让他的舌头都在不停地抽搐起来。
他静静站了许久,馨儿和师父师兄他们也静静陪了许久。
直到陈生的脸颊已布满了冰渣,直到他的皮肤已冻得如鱼肉般惨白,直到太阳变成了夕阳时,他整个人才恢复了平静。
此时的陈生腰板笔直,好像成为了旁边的白玉石柱。但下一刻,他就挺直地跪了下来,挺直得如同玉石,所以他的双膝也结结实实砸到了地面上。
“谢师父!”
陈生恭敬地朝着老道磕头,每一个动作都稳重到了极致,就像一个虔诚的佛门信徒。然后,他便长身而起,看了眼宗内的几座山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道凝望着他,从始至终没有露出丝毫表情。
芸香看到他对自己不告而别,再想起他还弄死了自己好多珍惜花药,不由气得叉起腰来,哼了一声也离开了。
陈生的背影渐行渐远,大师兄张严叹息着收回目光,显得有些失望,跟老道说了声后也离开了,赵项宇看俩人都走了,自己若也离开留下师父一人在这里不免有些寒心,他刚打算留下来陪着师父目送小师弟离开,却最终被老道劝走了。
石阶上只剩了个单薄枯瘦的身影,身上那件单薄又洗的发白的道袍在寒风里飘动着。
陈生的背影越来越小,渐渐与大地尽头的夕阳融为了一体,从老道的视线里消失,可老道仍然看着那里,他的人放佛是因为这这夕阳衬托的缘故,转眼之间苍老了许
“师父。”一个青年的声音传入老道耳,老道身子颤动了下。
大弟子张严c二弟子赵相宇c唯一的女弟子芸香,这个人都已离开了,而年纪最大的弟子去了试炼之地被妖怪捉了去,最小的那个弟子也出师下山去了,这声师父到底是
老道目惊疑着转过头,只见石阶上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一个人影,这是个青年男子,等的身材,寻常的相貌,全身上下找不出什么特别之处,最大的特点便是他一丁点特点都没有,以至于人人见了他转眼就给忘了,以至于老道作为他的师父都险些忘了这个徒弟。
“原来是你来了。”老道长舒口气,揉了揉脑门,心想当真是岁月不饶人,这可是自己真正的大徒弟!最令他自己心冷的是,几乎每一次见自己的大徒弟都要缓一会才能突然想起来这是谁。
而且这大徒弟很是神秘,平日里从不露面,也不知藏在哪里,整个万岳宗认识他的也只有自己,就连张严都不知自己还有个师兄。
青年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怒,他看着老道的表现,自然知道师父方才是险些认不出自己来,但他并没有生气,甚至内心都没起一丝波澜,他只是平静答道:“是的,师父。”
老道看着他不禁有些尴尬,暗自摇头:“这才多久不见,老了,真是老了。”
“师父不必自责,”青年顿了顿说道:“徒儿只是不懂师父为何要小师弟出师呢?”
“哦?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
“闲来好奇。”
“你不放心他?”
“不是不放心,只是”
老道打断了他的话:“你那小师弟别看拜师最晚,可比你另外两个师弟强多了,虽然修为确实没什么长进。”
青年不懂师父为何突然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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