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这么脆弱”表情平静的柳暗紧咬着牙，内心极度不满于自己这么容易就受了打击。说是这样，但柳暗发现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次情感爆发来得太快太猛烈，此时柳暗的心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有愤怒，有怨恨，但更多的是深深的自卑。终究还是长年的贫苦生活留下的后遗症。

    柳暗不发一言，无神的眼睛向着地面，就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雕像。

    不知过了多久后，柳暗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拍了拍，他呆呆地抬起头，发现马虎就站在他身前，汉子的脸上正做着招牌表情——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

    “你好像还没跟我说过你的梦想。”不等柳暗回答，马虎接着说道：“嘿，其实你也不用回答我。咱们这些穷人呐，是没钱，但是，从来就不缺梦想。”

    柳暗呆呆地看着咧嘴而笑的马虎，不自觉地微微张嘴。

    这时，马虎掏出了他那金银双枪，仔细看的话，两支枪表面都有着许多磨损的痕迹，柳暗第一次发现，原来马虎的这两支枪是这么就老旧。

    “嘿，这两支枪是一个老家伙送给我的。”马虎的思绪沉入到了以往的记忆里，他一边用抚摸着双枪一边说着：“那时候我还没进入锁原分院，为了生计，我便跟着这一个佣兵团东奔西跑的。就在那时，我认识了老家伙，他在那个佣兵团里做跑腿活，苦力一个。”

    “那一次，佣兵团在一个小城里接了个长期任务，我也跟着他们在哪里长住了下来。嘿，那段时间，我在小城里认识了一个贼漂亮贼漂亮的姑娘。为了追求她，我把积蓄家底都掏了出来，把自己装点成富家少爷，成天想办法接近她。”

    “没过多久，还真是让我勾搭上了。”说到这里，马虎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那段时光可真是美好啊。”

    “我们的关系突飞猛进，就只差那一层窗户纸还没被捅破。后来她带我去见了家长，当时我有那个高兴啊，就差没有当场就高歌裸奔了。”

    “呵呵，快乐的日子总会有过完的一天。见了她的家长，我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她家的那两位老人成精了似的，言两语间便怀疑起了我是否真是富贵子弟。”

    “就在我苦苦维持自己吹的牛皮时，老家伙从天而降了。啧，那时候的他还真是有那么点豪迈啊。我记得，那时他雄纠纠气昂昂的一挥，说我就是他老子，听说我家小子挺喜欢你们家姑娘的，咋样？赶紧找个日子把婚事办了吧！”

    “哈哈”这时马虎笑了起来，说道：“原本我还有两分把握混过去的，这老家伙可倒好，一来就把我的真实情况漏了出去，这下牛皮可算是彻底破了。我们俩被直接赶了出去，赶得那叫一个凶啊，我记不太清楚那姑娘赶人时说了些啥，反正就是挺难听的。不巧，有一句正好戳到了我的痛处。”

    “少年第一次失恋呐。”马虎语气夸张，却没有什么怨恨之类的负面情绪，他接着说：“那时心真痛，我都不知道那天是怎么过的。晚上老家伙腆着一张老脸拉我喝酒，净说什么对不起之类的。”

    “我说了一句没什么，你没错。老家伙就沉默下来了，现在想想，他应该也是知道我那么失落不全是因为失恋。他知道我的梦想，嘿，那时候我这个穷小子的梦想是成为一名灵装师呢。”

    “老家伙不说话，我则在闷头喝酒。没多久后，一阵乒乒乓乓的，原来老家伙把他的家底一股脑的翻了出来，他对我说，马虎儿，拿上这些玩意卖点钱，去上学。”

    “其实想上学，光靠那点钱，够呛。老家伙全然不知，还以为靠着他那点家当就能让我踏进另一个世界。”马虎傻傻的笑，“虽然少，但好歹也算散尽家财了，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帮我，他说是为了弥补过错。我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我是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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