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少,分批参加了寨民课堂,唯邵得意拒不参加,且不许妻子阚氏参加。
这日傍晚,得意沿着溪岸闲逛,逛至庆德屋前时,碰见红菊往屋旁倒药渣。他凑上前去,假惺惺地问:“红菊妹子,这是谁病了?该不是庆德贤弟吧?”
红菊也不睬他,转身进屋了。他在门边伸头一瞥,果见庆德斜靠在床头,虚弱地闭着眼,床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大药碗。
吃过晚饭后,天黑透了,得意又悄悄来到庆德屋外,轻轻地叩击房门。门开了,红菊见是邵得意,慌着便要关门。得意双手将门撑住,轻声道:“别急,我是来送药的。此药乃是天山雪莲根,保治庆德的病。”
邵得意纯属胡诌,哪来什么天山雪莲根?他手中所拿的,不过是一把麦冬根,用来哄骗红菊罢了。
红菊闻言,略一思索道:“甚么雪莲根,拿来我看看。”
“你随我出来,我拿火镰子照给你看。”邵得意骗她道。
“你上前,我披件衣裳就来。”红菊道。
得意见她着了道,心内喜不自胜,慌忙松开撑门的双手。谁知他刚一转身,红菊便咣当一声关shàng én,又插shàng én栓,再也不出来了。
得意骗人不成,反被人骗,不由心里又恨又痒。他在门前徘徊了一会,知道受惊的兔子不会再出窟,便悻悻地走了。
却说屋内庆德听见红菊开门,便问是谁,红菊怕他担心受气,谎说是青松来借筛子。
谁知第二天夜里,屋外又有人敲门。红菊走到门边,隔着门缝问:“谁?”连问数声,也没有人应答。她正欲返回床上,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便再次壮着胆来到门后,问道:“你到底是谁?”
这时,门外一个压低的声音道:“张四海。”
红菊心道,四海哥怎会这般鬼鬼祟祟敲门?听这话音,不像是四海,倒像是邵得意。
红菊又气又怕,含着眼泪道:“你再这样闹,我可要喊人了。”
不知何时,庆德已扶着墙站在身后,抖索着要去开门。红菊急忙拽住他,将他架回床上。庆德拼尽力气嚷道:“邵得意,你狗日的活得不耐烦了,我一刀劈了你。”嚷完便累得咳嗽起来。
“吴庆德,你自信能举得起刀么?若是有那力气,倒不如将自己阉了,省得占着茅坑不拉屎。”只听邵得意在窗外回敬道。
吴庆德又气又累,已无力反驳,只是止不住地咳嗽。
次日早晨,红菊回到娘家,向四海哭诉邵得意的无耻行径。四海听后义愤填膺,本欲去邵得意家质问,但转念一想,人家并没犯甚么切实的罪行,只不过是隔门骚扰,且又没逮着证据。
由此四海想到,寨中缺少一支治安队伍。西阳寨人,虽大多老实本分,仍有极少数人凶恶歹毒,暗地里胡作非为,若不予以遏制,必致良民受欺,歹人横行,继而黑白颠倒,是非混淆,人人离善崇恶。
于是,四海当日便召集杨光明c陈大龙c卞嘉珍等人,商讨设立治安巡防队。杨光明心直口快,当下便道:“这个提议我十分赞同。我们这个寨子里,有一个痞子,这痞子一人作不了乱,便蛊惑几个老实后生,教唆他们干坏事。若就这样放任不管,必有更多人被他蛊惑拉拢,非把寨子搅得天昏地暗不可。”
众人一听便知,这痞子指的是邵得意。近段时间,他拉拢唆使杨大胡子c陈喜子等人,成天窜东家闹西家,到处找乐子,调戏人家姑娘媳妇儿。
鉴于此,大伙一致同意设立巡防队。巡防队定员十二人,从寨中口碑好c身体壮的年轻人中挑选,队长由陈大龙担任。巡防队不脱产,农闲时组织集训,农忙时参加劳动。
第二天,巡防队员全数选定,除了队长陈大龙,还有尚简c狗蛋等十一名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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