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演赵元娘的映红和出演卢云天的弥月。
莫老夫人说了赏,莫世安和花氏自然也跟着赏了,还有几个出手阔绰的先生太太也跟着赏了。
胡太太用帕子按了按嘴角,看戏的时候她最热闹,这打赏的时候却没了踪影了。
莫茹萱微微冷笑,也不想和这种小人多打交道,扭头去瞧那纷纷扬落的铜钱雨了。
耳听得胡太太还在凑趣:“老夫人方才真是把这群女孩子们给吓坏了,也不说好,也不说赏,只可怜她们就那么跪在台子上,战战兢兢地等着老夫人发落呢!”
“是她们唱得好,我看进去了!”莫老夫人附和着笑道,“胡太太再点一出啊?”
时辰已经不早了,这会儿再看就不值当了。
胡太太是个精明人,就点了几曲小调儿,挑了女孩子们弹着琵琶唱着小曲儿,众人正好安安静静地说话。
说了一会子话,莫老夫人就困倦了,花氏忙说要送莫老夫人回去,众人也就都散了。
趴在莫老夫人怀里的宁姐儿早就睡过去了,她人小,觉多,众人说话这样吵,她也浑然不觉。
莫老夫人就让如意抱了宁姐儿,执意不要花氏送,让花氏去送送客人们,顺便瞧瞧对过临波亭的皖哥儿。
李姨娘犹犹豫豫地要送,莫老夫人冷哼了一声,看也不看李姨娘,把个李姨娘就晾在那儿,回手就招了莫茹萱:“萱姐儿,陪我走走。”还不忘嘱咐莫昭君,“大晚上的,你自己回去我不放心,让你姨娘送你。”
莫茹萱就跟在莫老夫人身边,轻轻地扶了莫老夫人的一只手。
如意抱着宁姐儿跟在后头儿,再有璎珞在前头提着灯。其余的丫头不是被莫老夫人打发了去帮花氏的忙,就是被如意打发了先行回到福荣堂。
莫茹萱就知道了,莫老夫人这是有话要对她说呢。
祖孙两个人说着闲话,行至碧秋亭的时候,莫老夫人总算把话题扯到了正事上:“萱姐儿觉得济北王新写的这出戏好是不好?”
“当然是好了,要是不好的话,祖母也不会大大方方地做了散财童子了。”
“萱姐儿觉得好在哪里?”
莫茹萱想了想,才道:“祖母,孙女儿觉得,济北王新写的这出戏,想来是意有所指,是不是京城里头也在传这白鹿书院要开女课的事情?”
莫老夫人深深地看了一眼莫茹萱,想不到她这个大孙女还真是个宝贝。
“萱姐儿说对了,京城里头为了这事儿闹得纷纷扬扬的了。济北王这出戏一出来,更是让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莫茹萱咬了咬牙,她前世除了读书做女红,对旁的事情一概不上心,后来被圈禁在葳蕤轩,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她的记忆中,对这些事情简直是一片空白,大事上还能记得起来,小事却没有那么清楚了。
可是,济北王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情呢?
这件事情做得好了,可于济北王江慕旭没有半点好处啊。
倏然之间,像是有一道闪电在眼前划过,莫茹萱忽然问道:“祖母,这济北王是清妃娘娘养大的是不是?”
济北王江慕旭,生母身份低微,当年是清妃娘娘宫中的一个小丫头,一次在永安帝醉酒之后被永安帝宠幸,不料一招得孕,从此平步青云。
因为性子讨喜,长得也乖巧,深受永安帝喜爱。只是家世实在是太过不堪,这身份地位便始终不上不下的,颇为尴尬。
本来若是照这么下去,聪明伶俐的济北王说不得就能争一争那储君之位。
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济北王的生母就是这样没福气的人,得宠了几年,竟然就这么一夜之间暴病而亡,留下了年幼的济北王无人照看。
清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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