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听我的,这件事情夫人只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花氏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在了嘴边上。
齐妈妈没有送来账房先生之前,花氏身边的周妈妈和端午几个就看出了账本的问题来。
账本做的不是很高明,或者说,高明中透着一点破绽。
往常对账的是她身边的李妈妈和李芸挽,这两个人可说是花氏十分信任的了,周妈妈将问题一一指给她看,花氏当时就慌了手脚。
万万没有想到李芸挽和李妈妈竟然这么大胆,背着人tān u了这么多银钱。花氏越想越心惊,就想着将这件事情给捅出去,是周妈妈制止了她。
周妈妈拿着有问题的账本子,指给她看,告诉她,李芸挽和李妈妈既然能这么胆大妄为,其他几个账本子又做的那么精细,没道理会在这几个账本子上出这么明显的纰漏。
这明摆着是有人要给她摆一道。
花氏从小就没有经过这些弯弯绕绕的熏陶,除了能看出账目有问题,别的什么也看出来,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道要把这件事情跟谁说去。
写信回京城请求兄嫂支援吧,这可是莫家的事情,告诉了兄嫂,难免让兄嫂觉得她不中用,觉得莫家在苛待她。几个哥哥都是朝堂上有头有脸的人,嫂嫂们娘家也都硬气得很,说不得就能帮着莫世安点什么。莫世安现在在平城,天高皇帝远的,京城里头得有人好打点。
花氏不愿意让兄嫂们对莫世安哪怕有一点点不好的印象。
她也想着跟孙二太太说这些话。孙二太太和她在闺阁中就是感情极好的密友,嫁了人,没想到孙家和莫家又是通家之好,原先在京城的时候,两个人就走动得近,到了平城,那更是好得像是亲姊妹。
可是再好的姊妹,那也是外人了,将莫家的家丑传出去,花氏也不愿意让人看自己的笑话。
正是一筹莫展的时候,齐妈妈恰好就在这个时候将两个账房先生送进来了。
毕竟是在外头做先生的,又是莫世安这么多年得力的人手,这两个先生一来,不仅看出了那处十分可笑的纰漏,还查找出前面几个账本子一些不易察觉的错处来。
细细一核算下来,就这么两年的时间,李芸挽竟然私自吞了一万两有余的银子来。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呀!
两个账房先生当时就把账本子拿走了,花氏就知道瞒不住了。
她心思简单,这些后宅中的阴私腌臜事儿,她实在是处理不来,就想着这么大的事情,还是要跟莫老夫人和莫世安说一声的。本来今天就是要过来跟莫老夫人说说的,毕竟李芸挽是在莫老夫人膝下长大chéng rén的,算起来还是莫老夫人的远房甥女,怎么着也得莫老夫人通通气儿的。
孰料今晚江慕寒也在场,花氏就只好将这一肚子话给咽了下去。
方才瞧见莫世安的情绪那么好,花氏一时没有忍住,就想知道莫世安是怎么想的。
可等真正听到了从莫世安嘴中说出来的这一句话,花氏心里头就跟打翻了五味碟儿一样,怎么都不是个滋味了。
若说李芸挽只挪了一千两千的银子,花氏也没有那么在意,花氏知道,李芸挽老家还有个弟弟呢,说是也是举了官的,族中人不帮扶着,还总是去为难李芸挽的兄弟。这李家兄弟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了,日子且不容易着呢。
李芸挽也没有什么积蓄产业的,一个姨娘能有多少月例银子,她在府中还得自己吃喝花用,有时候还得帮补帮补莫瑾欢,手头上肯定也攒不出来多少银子,拿什么去帮扶亲弟弟,挪走一两千银子来,给自己亲弟弟,花氏也就睁一只眼闭只眼了,兴许就拿出自己的私房银子来贴补上了。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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