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过了申时便没了人迹的山道上,一个个火把,一声声呼喊,都将这座荒山的平静打破。
“刘兄——”
“少爷——”
今日在凉亭中的那些世家子弟,还有刘家的家仆,在久等不到刘庆阳后,只得上山来寻他。知道他入了温柔乡的那几个人,心中不免有些不情愿。
可刘家势大,他们得罪不起,若是刘庆阳真的在同自己出游时遇到不测,那么自己的家族必定要遭受牵连。
为此,他们再不情愿去揪那个迷失温柔乡的浪子,也得出分力。只是不像刘家那些家仆那般认真罢了。
“怀瑜兄,你说刘兄是不是溺死在温柔乡里了?要不然这山道我们来来回回寻了有两三趟,怎的就不见踪影了呢?”
翠竹锦衣的男子的眉头,自从第二遍搜山开始便没有松开过。他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否则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消失不见了呢?
更何况,这么声势浩大的来回寻人,竟然连几个女子的身影都寻不到,这太过不寻常了。
“快去找找我们下午呆的凉亭附近有没有血迹之类的!”他猛地转身,心中的猜测让他的脚步也有些凌乱,再不复之前的悠闲潇洒。
下午听到了两声女子的尖叫,当时只以为是刘庆阳得手了,可现在想想愈发不对劲儿了。
若是刘庆阳得手,按照这贱人的一惯趣味,定是要赋诗几首,可他们在女子尖叫之后,再没听过刘庆阳的一丝声响。
如此诡异之事,让他心生不好的念头,怕是这个风流浪子这次真的栽了,还是那种永远不能再说话的
若真是如此,那么他们这些陪他出来的人,也定会成为刘州牧发泄丧子之痛的首要对象!
刘庆阳乃是刘州牧三代单传的独子,还是嫡子,若当真有个三长两短,这份怒火又岂是区区几个女子能承受的?更何况没人知道那个勾了他魂的少女是谁。
他们这些人里,就数怀瑜最是机警聪慧,此刻见他面色大变,竟有些失了方寸,心中也是大骇,生怕出现什么他们无法承受的局面,赶忙跟上他的步伐。
在暗中看了个全的侍卫,见他们开始往刘庆阳身死的地方赶去,一个转身便踏雪无痕地往寺庙中去。
潇潇竹音伴随着男子轻柔的嗓音,哄着熟睡的少女,让她明丽的脸庞上带着微笑,这便是男子一直不曾停歇的原因。
一本诗经,往返诵读两遍,其间他仅是停顿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发现他一听,少女的便开始不安,故此直到一更天,他也不曾再停过。
“嘎吱——”轻微到几乎不能发现的声响,还有那弱不可闻的脚步声,让男子的眉头一皱,如玉般的面容上带着半分不悦。可他的诵读依旧未停,连眼睛都不曾离开过少女身上。
侍卫站在外间轻声道:“王爷,有人发现异常,已然前往事发地查探。”
江慕寒眉眼一顿,松开手中的诗经,为她盖好被子,这才轻声轻脚地从禅房内出来。
侍卫赶忙行礼,将具体情况轻声道出,等待江慕寒的下一步指示。
听闻是那个怀瑜提出的,江慕寒微微一笑,却有些让人觉得发寒。
“既然如此,你让人将刘庆阳的尸体扔到山崖下,记住留一些线索给那个男人,否则山怪害人多没意思啊。”
星眸中闪现无数星辰,最终只剩下那轮月光。
侍卫得令离开,江慕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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