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简洁的禅房内,一身素衣的少女跪在蒲团上,面前是一尊慈眉善目的观音像,拈花一笑,静静地看着她。
跪着的少女低着头,手中的佛珠一刻不停地转动着,且有越来越快之势。
身后的禅房内,一个裹着棉被喝着银耳羹的小姑娘,笑眯眯地看着地上的少女。
东坡见自家姑娘吃得欢快,手中的勺子也递得勤快。
没一会儿,宁姐儿便摸着自己的肚子,拒绝东坡递过来的勺子。“不吃了!不吃了!我饱了!”
东坡见她耍赖的模样,看着小碗里头只剩下个底儿,也不再逼她吃了。“既然姑娘饱了,那奴婢服侍您歇息吧。”
宁姐儿嘟嘟嘴,看了眼地上跪着的少女,眼珠子乱转了几圈,轻声问道:“二姐姐,你要不也洗漱睡了吧。我不告诉祖母。”
转着佛珠的手顿了顿,莫昭君面容扭曲着,却未曾理会宁姐儿的话。只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又接着开始念往生经了。
今日她一入禅房,就被老夫人冷落,之后又道她有孝心,直接让她来了这儿,对着菩萨念经!
她已经跪了四个时辰了,而对她冷言冷语的莫茹萱却在旁边的房间里安心睡眠,老夫人的不公何其明显!
宁姐儿见她不理自己,转个身披上衣服往外跑去。
“姑娘!这么晚了,还是莫要去打扰了大姑娘吧。”东坡见此,立马追出去抱住想往外跑的小人儿。
宁姐儿犟了犟,没挣脱开来,只得土着脸,不高兴地噘着嘴。“我不要听着佛经睡。”
东坡为难地看了眼跪在地上诵读佛经越发大声的二姑娘,只能认命抱着她往外走。
姑娘向来浅眠,若二姑娘真的要诵一晚的经,姑娘怕是真的睡不成了。
被东坡抱在怀中的宁姐儿,笑意盈盈地对着莫昭君道:“二姐姐你慢慢诵读佛经吧,我去找大姐姐睡了。”
佛珠被猛地掐断,莫昭君跪在那儿,一动不动。
宁姐儿觉得无趣,将脸埋在东坡怀里,不再多言。
莫茹萱靠着清儿新作的软枕,听着旁边厢房传来的动静,面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
“清儿,去开门。”
方才宁姐儿的声音不小,她这边全都听到了。清儿清秀的脸上也带着愉悦的笑容,手脚麻利地从地上的铺盖中爬起来。
“奴婢这就去,定不会让四姑娘多吹一丝凉风的。”
莫茹萱淡淡一笑,将手中的孙子兵法放下。如今是永安帝三十八年,她前世被困在小小的葳蕤轩中,不知外界世事如何。但如今她有老夫人的疼爱,又有师父的教导,早已非当初那个目光短浅的少女。
师父每次给信时,总不免调侃训斥自己一番,可对于心中的事情,皆悉心教导。若非她知道师父是和尚,守着佛门戒律,她当真要以为他是驰骋沙场的盖世将军了。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她虽多次阅览孙子兵法,但对《始计》开篇的这句,每每阅读定是心中有一番波澜。
“大姐看什么看得如此认真?”宁姐儿爬上炕,抽出她手中的书籍,瞧是孙子兵法,撇撇嘴,“姐姐又不去行军作战,作甚要看着兵法?”
莫茹萱回过神来,将小人儿揽入怀中,抵着她的额间道:“你个小机灵鬼,当真不知吗?”
素手身处,咯吱着她的腋下c小肚皮,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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