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中的时光,总如天际的白云过隙,快得让人抓不住一丝流光。白鹿女课在济北王的操持下,总算是在平城立了起来。
而莫昭君在那日喊出自己的委屈后,也老老实实开始了学院生涯,没有她的介入,这一场女课平安顺遂极了。
莫茹萱坐在金黄的梧桐树叶之下,远眺荒山风景。
“大姐姐,你在这儿坐了大半天了,瞧见太师父没有啊?”小和尚长了一岁,除了头上的戒疤大了点c脸圆了些外,半分都不曾改过。
莫茹萱捋着披散在肩的秀发,朗声笑道:“小和尚,你既如此思念大师,不如也上来瞧瞧啊。”
听她调戏自己,小和尚很有骨气地哼了声:“就你会欺负人!”
相处了一年多,他若是还看不出来这少女的坏心眼,他就不是灵尘坐下徒孙了!明知自己不会爬树,还怕高,非要戏弄他。真真是最毒妇人心,难怪师伯们都说,女人是老虎!
莫茹萱哈哈大笑,几个动作就从树上下来,将小和尚一把托起,往树上一扔。
小和尚懵懂中抓住了树干,莫茹萱还嫌不够,拿着地上的树枝,捅他。“还不快些上去?难不成想要被我捅几下吗?”
小和尚十分懊悔地看了满地的残枝落叶,恼恨自己偷懒,被这恶魔拿来对付自己。
心中小人暗暗握拳,发誓从明天开始,一醒就爬起来扫地,绝对绝对不留下一根树枝!
莫茹萱欢笑着怂恿小和尚爬上去,自个儿在树下盯着。但凡他的手脚慢了些,就毫不客气地用手中的树枝捅他。
“小和尚快些!这么久了你不过爬了九尺高,你对得起大师吗?对得起你师父吗?”
小和尚一听师父,立马不高兴了。为了不给师父丢脸,他拼命不去看树下,蹭蹭蹭地倒是往上跑得极快。
莫茹萱了然一笑,这小和尚的死穴果然是她那素未蒙面的师兄。为此,她倒是十分好奇,这位师兄究竟是何人?
她在这儿一年,却从未听人提及过,小和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师父就是师父,如同小和尚就是小和尚一般。
师父那里也探听不出来,倒是一桩奇事。
小和尚坐到莫茹萱方才坐的地方,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睛,死死抱着树干,向树下嚎叫着:“大姐姐你看!小和尚坐上来了!所以我没给师父丢脸!”
莫茹萱欣慰一笑。“小和尚真勇敢。”
听了她的夸奖,小和尚十分骄傲地挺了挺胸膛,虽然依旧死死抱着树。“那当然,我师父可是”
“可是什么?”突兀的男子声音闯入,惊动了树上树下的两人。
莫茹萱疑惑转头,却看见了她以为至少三年不会看见的男人。
一身华服锦袍,头戴清白玉冠,在这梧桐叶落下,如同九天之上的仙人御风而下,丰神俊朗,无人能及。
江慕寒带着微微暖意,对面前看他看得入了神的少女伸出手,“阿萱,是我。”
莫茹萱被他从幻境中惊醒,后退了三步,对着他盈盈一拜。“民女见过南安王殿下。”
江慕寒微微抿唇,复又勾起嘴角。也不叫起,只对着树上的小和尚道:“见了师父也不睁开眼睛吗?为师何时教过你如此无礼的?”
小和尚听到日思夜想的声音,欢喜雀跃地睁开眼睛,下意识想要冲上去。却忘了此刻他还在树上。
“师父!”
莫茹萱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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