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讲的是一个少女在暮春时节遇到了一位远道而来的学子,为他递上一碗白水,那学子见少女明眸皓齿的爽朗模样,心生涟漪。又借机考验了一番这少女的才学,被她的才华所惊艳,约定三日后此间再聚。
学子为此朝思暮想,夜不成眠,终于在第三日清晨来到了相遇的地方,却看到他心目中的佳人化风而去,自此世间再无踪迹。
清平曲是他为纪念这段无疾而终的情缘所编写,自然带着初见时的欢喜与心动,还有等待时的忐忑与期待,到最后看到少女化风而去时的悲伤与怅然。
秦双陌未曾去过平城,但他有幸听过一次,加上他出众的乐理天赋,竟将这曲清平曲吹得入木三分,绕梁三日不减。
但凡不是朽木,听着这曲子,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潸然落泪。
一时间,满堂宾客,加上长公主,都有些感慨系之,仿佛想起他们从前也曾这般为了某一个人多愁善感过。
莫茹萱听着,仿佛又回到了前世与清儿惨死,与映红相依为命时的场景。难受时,也是映红唱着一些曲子,让她好受些,这样便也过了许多年。
如今她已经给了映红自由身,也替她寻了门好亲事。如今也是个正经的管家娘子,有自己为她撑腰,映红的腰杆子硬着呢!
江慕寒察觉到莫茹萱心不在焉,朗声唤醒了众人,“双陌这曲子吹得倒是不错,可惜你尚未动过情,自然吹不出那最后一缕惆怅。”
秦双陌淡淡一笑,将笛子收好,毫不在意江慕寒直言戳破,坦然道:“在下确实吹不出那份情,也不过是对山水的情丝硬生生套上去了。倒是让王爷笑话了。”
江慕寒举杯,机灵的奴婢也向秦双陌递上了酒盏。
“本王对音律之事并不热衷,自然同诸位不同。倒是误打误撞了。”
江慕寒一饮而尽,秦双陌看上清澈的眼眸扫过漫不经心的莫茹萱,又看到南安王眼中的警告,讪然一笑。“王爷言重了。”
长公主回过神来,大方地赐了美酒。直言不讳道:“好在你不像你那父亲,沽名钓誉,本宫敬你一杯。”
秦双陌看着婢女重新递过来的新酒,却没有接过。
“长辈之事,在下不予评论。公主赐酒,双陌不敢接。”
他虽与秦丞相政见不合,但终究是血亲父子,如何看得人侮辱自己父亲,这杯酒不接也罢!
长公主倒是没有为难他,却也长叹一声,“这丞相府,也就你像她多一些了”
秦双陌眼眸一动,终究还是没有答话。
莫茹萱倒是有几分好奇,外头看了眼正襟危坐的江慕寒,柳眉一挑。“似乎里面有内幕?说说!”
江慕寒淡淡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求本王。”
莫茹萱吐吐舌头,不过为了这个大秘密立马丢下淑女的矜持,百般讨好道:“好师兄,好王爷,寒哥哥,快告诉我嘛!”
江慕寒心里舒坦了,眉头也松开了。
“秦双陌同秦岑不是一个娘生的。”他顿了顿,思索了一下好兄弟和阿萱的重量,感觉还是阿萱那软软糯糯的声音更得他心,丝毫不顾兄弟之情,将他卖了。
“姑姑同秦丞相不对付,就是因为十多年前的秦夫人在生下双陌后便离世了,接过秦丞相不到半年又娶了现在的夫人。”
莫茹萱那颗小脑袋转了半响,汇编了一出大戏,却被江慕寒拧了记胳膊,疼得她龇牙咧嘴。
“在秦丞相心中,什么都没有他的权势重要。秦夫人的娘家是当年的镇北侯府,不过在十年前因为战败死得一个男丁都不剩,也就败落下来。这便是秦岑为何能成为大小姐的原因。”
她的尊贵,是用外家全族的鲜血铺垫的。可惜秦夫人似乎并没有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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