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太极宫伫立于此百年有余,日日新朝事,年年人不同。
莫世安站在永安门前,看着这座宫殿,深吸一口气。拒绝了所有大臣或好意或打探的眼神及慰问,秉着一股气跪在了太极宫的宫门前。
“臣,请陛下做主!”
莫世安此言一开,所有观望的大臣皆是一惊。原本以为他会冷静处理,哪怕是待会儿上朝之后再喊冤也比在殿外告御状强啊!
这莫世安是不是被吓傻了?这是所有大臣的心声。
唯有一人,从永安门入内后,一言不发地跪在了莫世安身边,高举手中的笏,朗声道:“陛下,臣管教不利,还请陛下降罪!”
这是
大臣们倒是有些看不明白了。这莫世安告御状他们能理解,毕竟圣人喜欢的福宝君都被人害死了,而且还险些连唯一的儿子都死在荷花池里,疯狂些也是寻常。
但丞相这又是在做什么?
唯有刑部尚书与刑部侍郎老神在在,似是知晓一切。
旭日东升,今日的早朝开始地尤其晚。众大臣皆沐浴在阳光之下,还被晒得有些发昏了。
永安帝在白公公的搀扶下,站在太极宫殿阶之上,天子之冠遮挡了他的眼睛,没人能看见里面的惊涛骇浪,亦不会知晓这位老迈的帝王是多么的愤怒。
“莫世安,今日你当真要告御状吗?”平静无波的音浪,其间蕴含着无尽的风波。他厉眼扫视了下面跪着的两位肱骨之臣,暗叹一声。
他终究是年迈了,连儿子都管不了了。
莫世安行了跪拜大礼,言语哽咽道:“臣愿受五十廷杖,滚钢钉之苦!求陛下为臣之儿女做主!”
他猛地磕在石阶之上,额头一片血红。低落的血珠染红了他的眼睛。
视线转移到跪得笔直的秦丞相身上,永安帝难得冷声道:“袁岑已被赶出秦家,你今日求情,可是承认了南安王府之事,你还是插手其中?”
秦丞相身子一颤,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却因距离太远,只能看到他冠上的垂珠,“臣不敢!”
低头认错是秦丞相的拿手好戏,发现永安帝的言语不对,立马磕头认错。
只可惜这一次,永安帝不愿再与他玩了,“秦道远,你确实错了。”
他袖袍一甩,在所有人都错愕的目光中,白公公已经让御林军将他拿下,并且亲自上前脱下了他的丞相冠服,收回了他手中的笏。
“对不起了,咱家也是奉命行事。秦先生请吧。”白公公依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例行公事般地解释一句,御林军已经将人押了起来。
秦道远看着他 ,见他眼眸依旧空白,无半点情绪波动,忽而自嘲一笑,“这一日,白松弗,你等了许久吧。”
本不在意他是否会回答,却没想到白公公竟点了头,“自从姑娘死后,咱家便一直在等这一日,可见,王妃还是值得投资的,不是吗?”
聪明人听聪明话,秦道远一言不发地随着御林军入了天牢。
成王败寇,终究还是防不胜防。
永安帝看都不看秦道远落败的身影,只将目光放在阳光照耀下的大臣身上,“福宝儿说过,人心也是需要晒太阳的。今日她已离朕而去,你们便陪着朕送她最后一程吧。”
“请陛下节哀——”大臣们纷纷下跪,一个比一个情深义重。
莫世安跪伏在地,朗声道:“臣管教不严,家中横祸频出。但婴宁年幼,稚子何辜!还请陛下为其做主!”
永安帝挥挥手,白公公闻弦知音走到莫世安身侧,请他起身,“福宝君之事,陛下也是记挂在心的。大人何必执意告御状呢?”
莫世安此刻如同一个愣头青,全然不顾白公公的善意提醒,直言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