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皇宫,格外的寒冷,一阵阵冷风吹过,带着冷冽的寒意,丝毫没有入春的气息,那刻骨的寒意透到了骨子里。
江慕寒的步伐很大,被他拽着走的莫茹萱一边感受着皇宫的寒风,一边又要咬牙跟着他的步伐,一边冷一边热的,难受得紧。
他好像真的生了气,本就清冷的面色都多了几分风雨欲来的阴暗,极为不好看。莫茹萱想,或许汗孥这一招以退为进着实诛心了些,才让慕寒他动了真气。
大夏朝堂之上,并非一片祥和,尤其是以秦道远为首的文官集团,便是一个泥潭。
他们贪婪,将自身利益重于一切。北疆二省的肥沃土地,足够某些人铤而走险,哪怕明知这是一个陷阱,也会跳得义无反顾。
于他们来说,打仗是武夫的事儿,他们只要能捞钱就好,百姓的生死,与他们何干。
“王爷。”莫茹萱担忧他,作为一个将领,最是不屑与文官打交道,就是因为的这个原因。
但现在,汗孥将诱饵抛出,哪怕慕寒方才已经明确表示过反对,可那些个恨不得吸干最后一滴血的人,又怎会舍得放弃到嘴的肥肉呢?
不得不说,汗孥这一招,绝对狠辣无情。
感受到爱妻的疲惫与担心,江慕寒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统统压下。
牵着她的手,握在大掌间,略带歉意地看着她冻得有些发白的面容:“阿萱,对不起。”
他只顾着生气,却忘了阿萱的身子远没有自己的健康,尤其是她之前还重伤过,这般被他拉着从太极宫出来,都快到宫门口了,着实累着她了。
莫茹萱含笑摇了摇头,就着他特意放慢的脚步,与他并肩出了皇城。
他们从朱雀门那边走,江慕寒的面色依旧不佳,莫茹萱靠在他肩膀上,自得其乐地玩起了手中的手镯。
江慕寒指节分明的大掌,握着她的柔荑,时不时捏几下,眼神却一直看着车帘,像是要透过厚重的车帘看到外头的世界。
这样沉默的他,自己已许久未见了。
“阿萱,你说为何他们就能够无视我国的利益,只看重蝇头小利呢?”江慕寒对汗孥奉上北疆二省的做法依旧耿耿于怀。
他知道自己今日的这一通脾气,绝对抵挡不住那些嗜血的家伙,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觉得无力与难过。
这是他们的国,为何这些人就只看中眼前的利益,却忘了根本呢?
莫茹萱靠在他肩上,紧紧拽着他的手掌,感受着他手心那厚重的老茧,心疼他的遭遇。
“慕寒,若他们看得到远处,就不会甘居人后了。”
记得当初师父教导她时,说过大夏的文官可用不可信,只因为这些人在近二十多年间皆是出自秦丞相之手。秦道远的野心与性格,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当年的她未曾明白,但现如今的她已经深刻体会到了。秦道远此人,绝对是狐狸中的九尾狐,狡猾得不能再狡猾。
这么多年,便是连师父抓他的把柄都很困难,可见此人心机城府之深了。
回安王府的路上,必然要经过繁华的夜市区,尤其今日乃是汗孥来朝的日子,这儿的夜市也越发地热闹了。
坐在寂静的马车中,听着外头传来的小贩吆喝声,那一声声都带着一种期盼与幸福。
“慕寒,不如下去吃点东西?”莫茹萱掀起车帘一角,看着外头热火朝天的夜市,有些心动。
江慕寒微微一愣。阿萱是大家闺秀,虽然也曾与自己入过军队,但对于夜市这种地方,向来是不涉足的,今日怎的这般有兴致了?
莫茹萱扯了扯他的手臂,将人拖下了马车。
京都的夜市格外地热闹,京畿衙门特意点起的蜡烛灯笼,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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