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妃死亡的消息,不知是哪个有心人传出去的,一时间沧州城里的乡绅官僚c世家门阀们纷纷提了重礼而来。
听说一天之内沧州城内的白素布卖断了货,连白锦这等奢侈之物都供不应求,被人一网打尽。
甘文烨一身素色衣衫,无奈地看着那些身着白衣的贵族士绅们提着吊唁之礼而来。额间的青筋压都要压不住了。
伸手揉了揉,连劝的心思都没了,只得提醒道:“诸位的好意,安王殿下定是感激的。只是如今安王妃并未你等若是这副模样进去,不是故意惹了安王不悦吗?”
几个看上去有些身份地位的老者眉头一皱,但对甘文烨的话不屑一顾,反而质疑他的用心,“贤侄,你别骗我们了。正是你府中的人传出来的。安王妃已经离世,既然王妃是在我沧州出的事情,我们前来吊唁也是常理。你这般拦着,可是不妥啊!”
甚至还有倚老卖老的家伙,直接粗着嗓门质问:“甘文烨,你是不是担心我们入了安王殿下的眼,所以才拦着的?安王妃殡天可是大事,我们沧州百姓都得送上一程。你拦着就是对王妃的不敬!”
饶是气度如甘文烨,也被这些话气得险些冷下脸。
他虽然好说话,但不代表他没脾气。既然这些人找打,那他就成全了他们,免得被质疑别有用心!
甘文烨挥手,让府衙里的衙役官吏让开,自己转身进了府衙书房,打算弹会儿琴,压一压火气。
府衙正堂内,已经哭得睁不开眼睛的清儿,跪在棺椁旁,一边抽泣着一边往火盆子里扔箔纸。
琥珀则无喜无悲,跪在清儿身边,面上连一丝情绪都找不出来,显然是悲伤到了极致。
江慕寒倚靠在棺椁上,静静地看着里头的女子,嘴角竟带着一丝笑意。
当沧州城的士绅贵族们踏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副诡异的场景,心头一跳。不过攀龙附凤的心瞬间压倒了惊恐。
虽然安王妃死了,但安王还在啊!只要他能高看自己一眼,在这大夏还不是横着走的?至于安王妃?不过是一个运气好点的女人罢了。他们就不信安王对她真的看得那么重。
男人嘛,谁还没有个逢场作戏的时候?等安王妃入土为安了,他身边的女人还会差了?陛下那么宠爱他,自然不会让他身旁无人的。
如此一想,这些别有用心的人,甚是开始盘算应该送些什么女人给安王,假借陪伴的名义,趁机占得一席之位
先前质疑甘文烨的两个老人突然哀嚎一声,像是自家老娘死了般,哭得甚是伤心。
但在这寂静的灵堂之上,他们的声音格外响亮刺耳。两人互看一眼,在心中暗道晦气,遇到这么个抢注意力的老不死的。
像是在比试谁的声音响,他俩一个哭得比一个响。其他一同来的人,也被感染,瞬间灵堂变成了嘈杂之地。
江慕寒眉头一皱,清冷地吩咐道:“归去来,将这些死了爹娘的人扔出去。”
神出鬼没的归去来,脸上还留着几条伤疤,默不作声地抓起这些士绅贵族,三两下扔到府衙外。
“哎哟!哎哟!”几个老骨头被扔做了一堆,感觉骨头都移位了。
其他来吊唁的人都被玄衣亲卫扔了出来,一点情面都不留。
“你们竟然敢扔我们!”其中一个老头,爬起来,刚要耍泼,另一个老人立马拉住了他,还舔着脸,不住地向归去来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是小老儿糊涂了。还请这位大人见谅,见谅啊!”
“你做什么道歉!”老头看不起他卑躬屈膝的模样,大骂他骨头软。
归去来冷笑一声,看向那个有见识的老人,带着讽刺的夸赞道:“就你有些眼力劲儿。”
那老头受宠若惊,赶忙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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