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法太过大胆,孙老安人不敢拿自己孙女的名节开玩笑,故而心事重重地,连与莫茹萱搭话都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好在莫茹萱本就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也没发现,只是在孙老安人零碎的话语中,听懂了她的意思,那就是孙家门小,当不起花家的富贵。
这世上,能当得起花家富贵的,也不过是京都里头百年繁华的家族。
她孙家不过一介医者,在寻常人家里头,还算出挑,可就算孙五可愿嫁给了青阳侯世子,也是高攀了的,更别说是比青阳侯越发显贵的花家了。
当初花氏低嫁莫世安,也曾被人说三道四了好多年,要不是莫世安争气,怕是连自家的门庭都不敢走出去呢!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在孙女儿大龄未嫁时,却有人告诉她,花家嫡长子看上了自家大孙女儿,孙老安人没当即昏过去已经算是定力十足了。
书画斋二楼的包厢,本就是特意辟出来为那些不便露面的贵女贵妇们准备的,也算是书画斋的一个特色。
莫茹萱同孙老安人坐在东侧包厢,而西侧的包厢中,一个俊朗男子捧着一杯茶,透过一扇窗,恰恰好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
这扇窗是特别开设的,若是寻常人过来,便是在西厢房翻天覆地地找也未必能打开。这小小一扇窗,能够打开的也就书画斋的主人了。
江慕寒坐在厢房内,看着自家媳妇正不遗余力地给她表哥做媒,心底总是酸酸的。
跟在他身后的冷风和冷言相视苦笑,主子的醋劲儿是一天比一天大了,他们闻着都觉得反胃。
坐在他对面的老和尚也为之一笑,像是欣慰又像是在怀念着什么
本是来这儿说事情的,谁知道萱儿来了之后,大徒儿的魂到处乱飞,一点都不顾及自己这个师父,半分尊师重道都没有。
虽然他知道自己说的事情,确实不得大徒儿欢心,可这件事情总得有人去做才行。
“花家虽然站在了你这边,但你若是没有真本事,就算花家同你交好,也不会帮你太多。他们啊”灵尘像是在怀念,语气十分的感慨,“当初我也曾同花家先祖交好,可最终他看不下去,带着十万兵马列兵北疆,眼不见为净。”
花家人的守则:朋友一辈子,但是原则不可丢。
所以自己沉溺在失去所爱时,花家先祖只是为他守住了江山,却不曾多说一句话,对他来说自己只是他的朋友,而不是君臣。
虽然大逆不道,可他却一辈子庆幸有这么一位朋友在。
江慕寒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他若是想要做一件事,哪怕与天下为敌也绝不退缩!而且他更愿意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一切,不属于他的,从来不得信任。
其实,他的霸道与自负,遗传于永安帝,甚至比他更重。只不过是一直被掩藏在清冷俊美的外表之下罢了。
灵尘也知道自己徒儿的性子,故而不再多言,他的本意也不过是提醒罢了。
花家人的真诚难得,若是可以,寒儿还是要同他们交好才行,只要他开始为那把椅子谋算,花家是绝对绕不过去的一道坎。
至于牵动了两间包厢的那个花家嫡长子,此刻正站在离孙嬛娘不远的地方,挑选着百子千孙图。
书画斋虽说文人墨客的墨宝很多,可能够入花如玉眼的却是一副都没有。
孙嬛娘就不那么挑剔了,她直接向掌柜的询问了飞白字帖的位置,开始为自家小弟挑选适合他练字的飞白体。
飞白为唐太宗所喜,自此在历史中的名头越发响亮,许多富贵人家男儿的字都会练飞白。孙嬛娘不求弟弟大富大贵,但一手能拿出去的飞白,自是不能忽略的。
掌柜的也是个长眼的,自然更关注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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