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纷乱时,一双有力的大手伸过来,揉了揉她的额角,为她清清脑子。
“阿萱,你是女子,是我的妻子。所以你无须烦恼。”江慕寒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着,劝说她莫要执着于此道。
阿萱她是自己捧在掌心的宝,是一点一滴融入自己心头的肉,他舍不得阿萱吃半点苦,哪怕只是皱眉,他都觉得心疼。
两个老人看得腻歪,莫茹萱却十分熨帖,心里暖暖的,也就不去想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如今她最多的任务就是把腹中的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想必追杀白公公的人,定是别有用心。”莫茹萱淡笑着坐到了一侧的榻椅,半分都不见外。
白公公眼中颇有兴味,面上倒是气愤不已,“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想借此除了老奴,顺带着诬赖给安王殿下。幸好老奴平日里烧香拜佛的,否则还不知道在哪挂儿见了阎罗呢!”
这话不太好接,莫茹萱抚摸着肚子,装作没听懂白公公话语中的调侃,转移话题:“公公先行来此,那陛下的队伍在何处?”
白公公逗弄了她一下,心中顺坦多了,也十分好说话:“他们现在应该在永丰县衙吧。毕竟这一次的主要目的是那儿,平城这里倒是可以晚点来。”
说完,白公公的眼眸在安王和安王妃之间打转,似是对他们的神态十分感兴趣。
灵尘看不下去他这个老家伙逗弄小年轻,拾了一枚棋子弹向他额头。
白公公随手一握,便将黑子握在手中,放到了棋盘上,对着他道:“这一局,多谢送子。”
灵尘看了看棋局,苦笑不已。本以为这局棋还是自己稳胜,最终还是棋差一招。这白松弗的本事,他再次刮目相看。
“你的脸皮是越发地厚了。”灵尘似有所指,白公公却不以为意。
伸手揪了一下自己的脸皮,又看了看他的,自叹弗如:“老奴的脸皮,终究是比不上大师的呀。还需努力,还需努力”
灵尘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弃子认输。站起身来,看着肚子越发明显的小徒儿,笑得如同弥勒佛似的。
师父他,似乎越加富态了。
看着他这幅尊荣,莫茹萱如是想。
江慕寒将视线放在白公公身上,看着他那副不再遮掩的模样,心中有了一个猜想,却不敢肯定。
白公公是醉红颜案的旧人,甚至他入宫都是为了替旧主报仇。在他的印象中,白公公一直是谨小慎微的,却在老和尚这边,展露真性情。
江慕寒不怎么喜欢糊涂,尤其是在对方会威胁到自己所亲近的人时,更是不喜欢含糊不清。
“敢问先生究竟是何人?”星眸闪过一丝流光,却带着刺骨的冷意,清冷的嗓音也多了一丝的冰冷,“本王不认为一个内侍总管可以像先生这般大胆妄为。”
宦官再是猖獗,都不敢在帝王面前如此随性。灵尘虽早已退位,但他身上的气势依旧存在,不过都掩藏在了佛法之下。
若白公公当真只是一个醉红颜的受害者,为了旧主报仇才净身入宫,那他进宫之前的身份,绝对不只是一个伺候人的奴才!
白公公面上的笑容越发真实,也越发讽刺,“我在殿下面前破绽百出,缘何殿下今时今日才来问我?”
江慕寒没回答,只是将视线放到了坐在榻椅上的爱妻那儿。其含义不言而喻。
白公公了然一笑,起身与灵尘站在一起,竟有着不逊色于他的威势,这样气势,若说他是另一个帝王,他也信了。
“你曾经是老和尚的一个替身。”江慕寒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惊愕压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俩,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
灵尘哈哈大笑,白松弗亦然。
莫茹萱没想到白公公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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