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冷风手中的另一封信,往她那边走去。
才接过清儿递过来的暖帕要擦汗,另一只手便接掌了暖帕,为她细细擦拭着额间的汗水。
他不曾伺候过人,却唯独对她一人耐心十足。平日里连给安平换件围兜都不愿的人,此刻却一点一滴地为她悉心擦拭。
得夫如此,毕生已安。
伸手握住他的,一同覆在自己的脸上,莫茹萱粲然一笑,“慕寒今日如此温情,是否要说什么?”
屈指弹了弹她的额头,听她轻声呼痛,无奈一笑:“阿萱呐阿萱,你近日倒是越发热爱舞曲了。一日日地跳,不累吗?”
莫茹萱捂着额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夺过他手中的信笺,背着他打开。
看着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迹,亦是一笑。
难得五可给自己写信,想必是听说他们一家要回去,才来问归期吧?
想象很美好,信上的内容则不怎么好了。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清淡下去,甚至眼中的怒火在那儿熊熊燃烧!
该死的永安帝!你一日清闲都享不得是吧?手伸那么长,怎么不去够房梁自尽呢?
看她心情不好,江慕寒狐疑地取了信。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瞬间也难看了起来。
孙五可的话虽然有些含糊不清,但意思并未模糊。老七带着怀孕的何氏一回京都就被父皇用子嗣为重,又给老七塞了好几个侧妃侍妾,气得何氏险些流产。
小十见了端午总觉得眼熟,却又正好被杨三破的女儿看见,回家就哭着闹着,父皇索性直言了当地问了小十,是娶韩家私生女还是杨家嫡女。如此一来,他们之前的种种谋划皆落了空
韩舞阳虽说是无辜受累,但名声已败,若非端午急智,怕是此刻已然成了韩家的一缕新魂。
不过也因此小十同杨家女的婚事做了废,毕竟一个皇家有一个悍妇c妒妇就够了。
江慕寒神色微妙地看向自家媳妇,看她又露出邪魅的笑容,下意识为自家不靠谱又爱坑儿子的父皇默哀。
“听闻近来谈美人有孕了。”江慕寒十分自觉地在老爹和媳妇之间站在了媳妇这边,把他出卖了个干净,“不过就他那半死不活的身体,怕是我这个便宜弟弟”
夫妻俩相视一笑,笑得春光灿烂。
灵尘抱着小安平,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并且捂住了他的小眼睛,“小安平啊,咱们是好孩子,可不能学你爹娘,知道吗?”
江慕寒和莫茹萱转身,齐齐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们还不是这老和尚教出来的?
将信件收好,莫茹萱推了推拥着自己的丈夫,“松开我,我要去回信。”
五可好不容易用了这么多心思才将京中的事情传递过来,她若是不回一点消息,怎么对得住她的一片姐妹之心?
江慕寒轻轻一笑,“就怕你的好姐妹还没有这么的有心思。”举着她收好的那封信,眉眼一挑,“这封信,想必是出自风大公子之手吧?”
“那又如何?”跳着脚将信夺回来,她小心翼翼地贴身收好,头也不抬地回道:“在我心中,这就是五可的信笺。至于内容如何,与我何干?”
她在意的是五可的这份姐妹之情,信中的事情,只要她愿意不需要三日,玄衣亲卫就会把更为详细的事件经过送到她的桌上。
这世上她能够交心的人太少,除了身边能够信任的这寥寥几人,也唯有五可还能说得上话,可托付重任。
她的话让江慕寒也沉默了下来,如他所说,在这世间能够真心诚意为自己考虑的人已然少之又少。如他一般,不管双陌信中写了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牵挂的心。
远在千里之外的塞北苦寒之地,高耸入云的雪山,飞鸟绝迹的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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