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状告,一句做主,却是将江淮当做了江家的主事人,而非高高在上执掌乾坤的永安帝。
好!好得很!他的这个儿子,果真是好得很!
“还有,慕寒还想要为我母亲讨一个公道。”江慕寒猛地抬头,当着永安帝的面,清冷地将谈氏的身世公之于众,“在平城时,我与萱儿无意间得知父皇新宠谈氏,乃是蛊人。”
蛊人?蛊人!怎么是那玩意儿!
一时之间,但凡明白这两字意味的人,纷纷失礼,或跌坐在地上两股战战,或仰面倒下翻了白眼。
永安帝那常年不变的威严君王脸上,也龟裂开来,露出意外之色。
一想到蛊人的描述模样,身上是万分的不舒服,不说蛊人那模样的恶心,想一想那些个描述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恨不得冲出去一吐为快。
“有何凭证?”咬着牙,永安帝想要证据,他也必须要证据,却也怕有证据。他不能慌,更不能认下。
反正谈氏已然死得连影子都没了,死无对证,他就不是宠幸蛊人的昏君!对!他不是昏君,不是昏君
“六哥,你是不是记错了?”兰溪王虽然也被吓了一跳,但他倒没多少意外的,毕竟之前在平城的时候听过那么一下传言。
只是现如今是太极宫中,若是让天下人知道父皇宠幸了一个蛊人,还为此训斥皇后,逼疯皇妃,怕是他最在意的名声就真的要遗臭万年了。
原本宗正所说的,不过是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父皇忍了一时之气,待皇后好一些也就过去了。毕竟谁还没个犯错的时候?
可若是谈氏乃蛊人,那么父皇就是被美色迷昏了头的昏君,是个喜好鱼色c看不清是非黑白的昏君!
最注重名声的父皇,如何承受得住?那么直戳父皇脊梁骨的六哥,也会因此受损。
兰溪王的好意,江慕寒心领却不生受。
前襟一掀,江慕寒跪在江淮面前,求一个公道:“小辈不知究竟是何人将谈氏献于宫中,此人用心之险恶小辈也无暇去管,但我的妻儿为此担惊受怕甚至受伤,我母亲也因此心伤。慕寒无能,只求宗正给小辈一个公道。”
俗话说得好,男儿膝下有黄金,大夏安王的膝下,是半个大夏的骨气!
他这一拜,若非是江淮,他人也不敢受!
江淮将那二十余年前的诏书扔到一边,拄着拐杖将跪在地上的江慕寒扶起来,面上的欣喜做不得假,也让人对安王越发忌惮。
要说老天爷也真是偏爱安王,他的王妃乃是灵尘大师最宠爱的小徒儿,灵尘是谁,他们这些江家后裔谁人不知?再加上他自己在军中的势力,难怪永安帝要将他迁出京都,否则怕是这皇位都不得不安稳。
如今连江淮都表现出对他的认可,想必这大夏的未来,难逃此人的掌控。
“陛下近日为国操劳,难免对后宫之事有所懈怠。”江淮给了永安帝一个梯子,这说法虽说不怎么好听,可总好过他自己打自己脸,宠妾灭妻的说法好听吧?
永安帝沉默了,也认了这名。
江淮才接着道:“我这宗正府虽说无权无势,可也不容许任何人欺辱我江氏子弟。安王妃与小世子之事,我宗正府,管了。”
“多谢宗正。”江慕寒赶忙道谢。
此事先放一边,江慕寒从怀中掏出一叠纸,胸膛也瞬间扁了下去。
江慕寒双手一递,白公公就自觉自发地下来取了那叠纸。
永安帝神色莫名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一张张仔细翻阅,白公公手中的纸越来越少,永安帝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电闪雷鸣,平白将殿内的空气都变得极度压抑。
这一次过来参加家宴的,还有女眷,之前的风风雨雨她们不是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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