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朱利安过得颇为郁闷。
因为自己的努力,克莱顿及其周边地区,才能有效的预防瘟疫,避免了一场大灾难。可是他并没有收获到应有的感激和声望。
当然,朱利安扪心自问,不得不承认这其实都是萧文的功劳。药方是人家萧文开的,各种药草也是在人家指导下,才由村民们采集齐全的。
不过嘛,将功劳划到自己名下,原本就是人之常情。再说了,萧文和自己乃是两位一体,他们之间还要分什么彼此么?
现在的问题是,这份天大的功劳,貌似没有得到那些愚昧的当地土著的承认。除了在那天收获了一些口头上的感谢之外,实际性的好处一点都没看到。
天气越来越冷了。科比特那边的尸体早已经全部入了土。疫情原本规模就小,现在更是毫无踪影,更不用说其它的地方了。此时回想起来,朱利安在安菲尔德城堡前,搞的那套把戏,更像是一场哗众取宠的笑话
避免了一场大灾难?既然避免了,那么就说明没有发生——都没有发生过的灾难,能算是灾难吗?怪就怪自己选的时机不太对。如果是在灾难爆发之后,自己再跳出来,那效果肯定是截然不同了。救人于水火的扁鹊不去做,偏要做防患于未然的他哥,籍籍无名泯于尘埃又怪得了谁呢?
可是真要等到灾难爆发,自己的领地上势必也会损失惨重,那种场面更是他所不愿看到的。
再仔细想想,就算有了功劳又怎么样呢?人前人后口口声声都是把“一切荣耀皆归吾主”挂在了嘴上。说穿了,他朱利安并不生产神迹,无非就是一个“神迹”的搬运工罢了
熬制汤药抵御瘟疫的戏码是演砸了,那边索姆家族的墙角也挖得很不顺利。连自己的舅舅和姐姐都搞不定,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平心而论,索姆亚当并没有犯下什么太大的过错。他在山楂城堡干下的事情,固然是谈不上漂亮,最起码树立起了他杀伐果决的形象,有着一种强大的威慑力。
眼看着索总又要回来了。在这种情形之下,还试图颠覆索姆家族在克莱顿的统治。在当地土著看来,无疑是难如登天。朱利安虽然有着通盘的计划,又有幕后的无数专家为他继续想办法,但因为在舅舅和姐姐那里碰了一鼻子的灰,所以让他对自己的执行能力都产生了怀疑。
这几天,他并没有急于展开下一步的行动,而是收拾好心情,伸长了脖子盼着乔里回来。毕竟,那个麻烦的女人,可是一位富有程度仅次于公爵殿下,重要程度更在索总之上的超重量级人物
乔里暂时还不见人影。而让朱利安,同时也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索总他们尚且还在帝国的某个地方跋涉,当初随同他们出征的农兵们居然先回来了。
克莱顿出征的农兵队伍,无疑以佐治亚最为庞大,足足有五六百人,一度严重影响到了秋播工作。可是当朱利安得到消息,赶到边界迎接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远远看去,一面面色彩鲜艳的蓝天苍鹰旗随风摆动,人虽未到,那隆隆的脚步声已经是撼人心魄。
只见五百多条汉子,四人一排,走着整齐的步伐,穿着精良的皮甲,扛着挺直的长枪。雪亮的枪尖随着人们的步伐而微微跳动,在深秋的艳阳下,散发着刺目的光芒。
这哪里还是出发时那伙衣甲破烂士气低迷的乌合之众,分明就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
北卡罗来纳那边,贝氏家族的哨兵神情复杂,而在佐治亚这边等候的乡民们则发出了欢呼,有些眼尖的已经在队伍里看到了自己的亲人。
“不要乱,保持队形!”朱瓦村长骑着一匹老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意气风发,像是一位凯旋归来的老将军——他也是整支队伍里唯一骑马的人。农兵们出发时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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