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难眠,南城夜云如落日火烧,映红了一片天!
凤鸣的余声已完全消散,只有一轮朗月依旧挂在遥远的天际。
月下,冬晨风于废墟之上矫首而立,平静的脸上苍bái bg冷的就像是远山上的秋霜。
他忽然纵身一跃,越向了高空,再落下时,手上正提着佛语。
只是那曾不可一世冲向云霄的仙剑早已归于了平静,剑身也如涂黑墨,黯淡了下去,毫无光彩。
少女手中虚无剑影也早已消失,正满面愕然地望着冬晨风,还有他手中那把剑,那把仙剑!
她的眼神更炙热。
李羽满身是血,手扶倾倒了的假山,全身颤抖的已站不住脚。
刚刚的声势恐怕早已惊动整个南城。
李府的人们应该也早被吓破了胆。
可人的勇气和愤怒总是难以估量的,刚刚还在屋子里躲着的老奴们,现在竟都纷纷悍不畏死地跑了出来。
他们虽然没有御敌之力,更挡不住武者一招一式,但绝看不得自家公子一人遇难!
有人扶住公子,有人怒斥着冬晨风。
冬晨风装作听不见。
迎门的那对姐弟早已被吓得呆了,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
冬晨风连看都不敢看上一眼。
他只能低着头悄悄扫了扫,只有灵堂完全被毁,其余宅舍仍然安好。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道:“公子好生养伤,晨风改日登门赔罪。”
转过头看了看少女,沉默了一下,淡淡道:“姑娘好自珍重。”
说罢也不等人回复,也不再看向众人,把围脖的尾巴缠在剑柄上,轻声道:“我们走。”
佛语暗红的剑身忽然闪出通莹的红光,红光灼灼,冬晨风垫脚飞跃,夜空中忽然化为一道赤芒,城墙本就不远,越过城墙后便消失不见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佛语仙剑已完全暴露在人前,冬晨风不得不走。
可如此,捣毁灵堂而后奔逃,shā rén罪名已不打自招,再难洗清了。
冬晨风不会御剑,那只是因为自己灵力浅薄,剑又不听话。但李府就在城角,拼尽全力又有围脖相助仅仅是越过城墙勉强还是可以的。
“啊”一声低吼,红光一闪即逝,刚跨过城墙,冬晨风便已如断线风筝般栽倒了下去。
他伤的很重。
第一次跨越境界催动佛语留给他的内伤还来不及调养便又奔袭千里,虽面色如常但气息早乱,煞气一涌便已复发,如今心乱神伤,又重遭反噬,便再也压制不住了。
城墙上必有守卫值夜,凤鸣惊动南城,守卫不可能不醒,跃墙而走无疑和走大路一样,只要有人想追踪便一目了然。
摔落时剑尖一挑在地上翻了好几个跟头,滚落到了一旁,身未落定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咳血,身下的土石不过片刻就已变成了血泥。
冬晨风狼狈地站了起来,看那样子就像是垂死。
他依旧警惕地向四处望了望,可在朗朗的月光之下他几乎已无所遁形。
冬晨风并不傻,少年时便走街化缘,只是未入江湖。
而这些日子也让他他也更知道了人心难测,shā rén夺宝例所不鲜。
但只要自己跑到够快够远,或许还是安全的。
远方夜影朦胧,山形寥廓,冬晨风强忍体内剧痛向那里跑了过去。
天上渐渐有了云朵,风也跟着吹来,山林婆娑更加冷萧。
冬晨风渐渐冷了起来,眼神也渐渐有些迷离。
他逃的太急太累了。
冬晨风已不得不停下来,他已逃进了山里。
他靠着一棵大树,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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