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平南附近对这种事最不姑息,可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早就有人怀疑齐满堂有过类似收购孩童的举动,只是碍于齐家势大,一直难以查证。”
勾方槿叹道:“这世界有你不敢直视的光芒,就有你不敢想像的黑暗。”
冬晨风苦笑:“日安不到,烛龙何照,这天底下就是有太阳照不到的地方。”
冬晨风修习阴阳之道,其中阴阳变化,他又哪能不知道。
大胖和尚深深的凝视着远方的黑暗夜色,道:“自上个月刘飞卿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大漠,七杀令消匿无踪,我便已知道,这世界已经变了。”
勾方槿叹息着,道:“哪至于此,自从四方阁出现以后我就知道,这世界早就变了,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朝廷自持王法要对江湖进行管制,可他的手伸的太长了,而下盘又太虚。”
大胖和尚摇了摇头,道:“这事太大,我们管不了。”
“是啊……”勾方槿叹息,“我们管不了。”
冬晨风沉吟着,这江湖中的事他知道的实在是太少了,冬晨风不由问道:“什么是七杀令?”
勾方槿看了冬晨风一眼,沉声道:“七杀令,是当年義帝授予孤雪峰的一种凌驾于王法之上的杀令!每逢天下政乱,道德沦丧时,七杀令必出。”
“令意既出,任何人都可以是持令者,执令上所言,杀尽邪祟。千余年了,七杀令一共只出世过三次,每次都是惊天动地。”
冬晨风苦笑。
勾方槿继续道:“而这次的七杀令竟在襁褓中夭折了,自两个月前傅青冥首徒刘飞卿横死大漠七杀令原文下落不明,于是流言四起,传到江左时就已有了四种不同的令意。”
冬晨风皱眉,勾方槿继续道:“于是,人们就可以不断的曲解,编纂其中内容,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借着七杀令的名由。”
冬晨风道:“那这可是真要乱了。”
大胖和尚也应声叹道:“是啊。”
勾方槿却突然微微一笑,眼中发着光,道:“可是越到这个时候,不是越该轮到我们侠客出场了吗!”
“没错!”大胖和尚微微一笑。
冬晨风也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忽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抻了抻腰,道:“你们聊吧,我先睡了,晚安。”
说着,他已脱了外衣,抱着早已熟睡的围脖躺了进去。
大胖和尚讶道:“你还有心思睡?”
冬晨风翻了一个身,道:“有你们两个在这稳坐钓鱼台,我就知道你们早已经有了对付他们的办法,我不如养点精力,明天再说。”
“呵呵,冬先生说的没错。”勾方槿嘴角一扬,道:“子时已过,那种法术已错过了最佳的施法时间。丐帮手眼通天,今天一出手就不会轻易罢手,任他姓齐的再有多大的胆子也绝不敢轻举妄动。”
大胖和尚眼中历色闪动,转过头去盯着浓浓的夜色,道:“三声钟鸣,三天时间,佛陀能给她三天的时间悔过,而我却不会!”
※※※
翌日清晨。
冬晨风似乎并没有睡好,或许是这张大床实在是太大太软了吧。
也可能他一夜都没有真睡。
但他的神色却并不消沉,没有一丝的疲惫,只看他的目光,就像是一把闪亮的剑。
出鞘的剑!
也不知其它人昨天是睡在了哪里,当太阳刚刚升到树梢的时候勾方槿和大胖和尚便叫起了冬晨风,一同去了会仙楼的仓库。
来往行商,多有货物,会仙楼的货仓的确不小。
十几个死人躺在里面一点也不拥挤,反倒有些空旷死寂,隐隐有阴风吹来,淡淡的血腥味飘到了几人面前。
血腥味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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