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没料到此人刚烈如斯,不忍夺其兵刃遂衣袖轻挥,赵男岳连退七八步,“扑通”一声跌坐在冰玉池中。
三停折了两停,蔡少虎章法已乱几无斗志,凤儿左掌施展卷雪萃冰剑,一招‘冰锁乾坤’压其侧背,右手一招‘落絮茫茫’拂过斐渡胤左肩,斐渡胤拐杖脱手犹自慌张,且右臂尚不听使唤,只觉身后冷气汹涌,接着左肩胛阵痛,心知左臂骨亦已错位,再也无力抗争,摇摇晃晃难以站立,勉强半坐冰玉池中。
蔡少虎弯刀刚一脱手,便欲以擒拿抵挡,然冰玉池上罡气狂放,如巨浪拍击岸礁,一波接一波绵绵不绝,眼见姬飞凤掌袭其侧背,既无力避让也无力坚挺,悲苦之情淹没脑海,近二十年苦练的钢筋铁骨付之东流,意志瞬间坍塌,身体直往前倾倒。
凤儿陡觉抗力消失,便将掌功略收衣袖顺势卷带,将其送出丈二远处滚了几滚,才被玉栏扶手挡住,未曾落下山崖。武功既失受伤尤甚,高原之上神武通几个败落人,顿时便感到呼吸困难,面色随之黯然更显憔悴无比。
凤儿姐妹三人初战虽已告捷,然尚不知师尊之意褒贬,自不敢有丝毫喜悦之态,并列于翛然阁下齐声禀告:“些许狂徒萎顿,还请师父发落!”
鲜至柔左手玉箫轻点栏杆,素面含春朱唇缓启:“不错!十年磨一剑,后世话天玄。一干无知武夫屡教不改,竟一再藐视昆仑寻扰天涯,前车之鉴犹自不惜。我天玄向不shā rén,今废其武功留其性命,以惩其狂妄绝其后患!凌儿,这件事你去办,再将这几人礼送下山,过后来见我。”
所谓礼送下山,不过是因这几人武功已废,而昆仑山险峻陡峭,非常人所能上下,自然有些绝壁隘口,伤残的神武属从,少不了需要帮助腾挪。
“是,师父!”凌波应声而动掌风过处,几大高手从此沦为江湖俗人!
一身狂傲的武功既已不在,什么拐杖c弯刀c宝剑之类,也就一无是处,无须再捡起来了。望着神武通几个萎靡的背影,天玄的掌门鲜至柔,非但没有一丝兴奋,反而有些怀疑。
“这神武通什么来路?千里迢迢到昆仑山来,只为报当年武当之耻?”至柔觉着神武通反复昆仑肇事,每次都是铩羽而归,却孜孜以求,自己甚为不解。
“我看未必,或许另有图谋!”冼依雯接口说道,语气极为肯定。
“难道我昆仑山有甚宝贝,令这些江湖帮派牵挂?抑或凤儿的神剑被他们寻得消息,难道他们想把江湖上的三把宝剑,一并巧取豪夺收为己用?即便是想称霸武林,好像与昆仑山不甚相干,毕竟我们远在西域。”杨倩略有些疑惑。
“有甚图谋?这些江湖人物虽然武功高强,但若是上昆仑山滋事,无非飞蛾投火自取灭亡,虽说祖师爷力戒shā rén,但我等一味心慈手软,只怕事后未必能如意”余红光流露一丝轻笑。
“虽说于我昆仑无损,但无知者无畏c无耻者无悔!如此一再扰乱师父师叔清修,至柔何以自安,今日不过小试牛刀未及病根,当另寻良策化解神武通顽症为上。”至柔容颜忧戚难以释然,有意想遣弟子下山试试,却又担心生出意外。
“凤儿以一敌三秉承师姐风范,梦儿速战速决深合我意,凌波性情优柔或有远虑!”红光淡然而语。
“凌波至情至性,未必不妥!红姐怎出此言?”杨倩颇有称赞之意。
“今日一役神武通未必静心,早有传言九龙剑在神武通掌握中,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红光师妹前些年自中原回来,言鱼龙帮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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