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天一过,周围各处的稀奇古怪都摸透了,一老一少依旧兴致极浓,初来时尚有鸟蛋野果可以抓取,偶尔趁海鸟在石洞里产卵不备逮它一只,或者捞一条鱼洗洗剥剥就火烧烤,倒也算其乐无穷逍遥自在,然而时间久了,一切就不可乐了。
一个月后,卫名扬嚷嚷要回家,说妈妈答应他,再有一个月就是他十岁生日,全没想到他们是避仇才流亡到此处,卫远高想给孙子解释,但目下还走不出石洞。
此前卫老儿早就查看过,没找到有什么惊喜出路,即便攀爬到石壁最高处,离崖顶似乎也有五六十丈,而且飞岩无处着力,无物可依附,显然上行无望。
若是依海岸泅游寻机登陆,爷孙俩没事时也试过,前后花了大半天光景巡探,可沿岸多是较高而陡的石崖,虽然比石洞壁那里的矮了许多,但任凭如何努力依旧无法翻越,况且海面上无风三尺浪危险极大,两人只好疲倦地返回石洞。
直到第四天,爷孙俩用粗藤挂了一只吃剩的鸟头投入海水,居然拖钓上来一条大黄鱼,这是老家伙连日来打了一次大牙祭,也算是给孙子卫名扬做一次生日。
三个月一过已是深秋,天气转凉,虽然有石洞暂住勉强对付,但老爷子卫远高心想,若是寒冻来临,日子只怕没这么好过了,苦思无良策最后将实话告诉孙儿,老家已被仇人烧杀一空,只能在此度日。
老爷子又告诫孙子,说就是冒险跑出去,仇人多半还在附近转悠等候着,碰见了少不了挨一刀丢命,而后卫远高又将自己年轻时c无知黩武伤害无辜之事,一一告知孙儿名扬,小家伙虽然刚刚十岁,乖巧地点点头,似乎懂了不少。
时间一天一天地流逝,眼看冬季来临,老家伙平日除了教教孙儿诗书文字,实在没什么别的名堂c来规避转移寒冷的刺激,或是用新花招来挑起卫名扬的未来兴趣。
这天爷孙俩吹嘘闲侃,说起神仙自由自在c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名扬就问:“爷爷,你年轻时是天下第一么?”
老家伙一脸苦笑说:“爷爷只学了祖师爷的一点皮毛,年少无知啊!现在想来悔之晚矣,你长大了可不能学爷爷。”
“那这么说祖师爷是天下第一喽!”小家伙肥头肥脑稚气未脱,眼睛盯着卫远高问道。
卫远高神色顿时庄重虔诚起来,望着远处的大海没有回答,许久才点点头,卫名扬见爷爷点头越发不依不饶,一派打破沙锅问到底ji qg追来:“爷爷,那祖师爷一定会飞喽?”
“那是自然的,祖师爷横飞千丈纵越千尺。”
“爷爷,昆仑山高不高c冷不冷?”
“嗯!很高也很冷。”老家伙回归追忆的神情渐渐凝重起来。
“有这里高么?有这里冷么?”名扬一边往上看岩洞,一边用手指上下比画,卫远高思绪被彻底打乱,抬头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爷爷,你会不会飞啊?”小家伙见爷爷没回话跟着又问道。
“爷爷老了,力气不够飞不起来了。”卫远高唯一没有对孙子说实话的,就是自己武功被废一事,说到这里愧疚的脸终于红了。
名扬却没读懂爷爷的表情,继续对卫远高说:“爷爷,那你可不可以带我去见祖师爷?”
老家伙脸红得更厉害了,讪讪说道:“祖师爷多半已不在人世了,你一个小孩子为什么要去见祖师爷?”
“我要跟祖师爷学飞!”
卫远高一听孙子此言吓了一跳,正想问他却见名扬神色委顿c低下脑袋自言自语:“祖师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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