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容绪以为, 无论如何,要先把他们容王府的气势先架起来,他得多嘱咐容玦两句。
“咳咳一一”眼见容绪叨叨絮絮的一直说个没完没了,身为容王府第一幕僚的谢流终于是忍不住了, 奈何他咳到喉咙干涩沙哑,还是没能得到容绪一个眼神。
“王爷,天色不早了, 要是再拖下去,世子也只好明日再出发了。”
“让本王再多说两句, 要是太晚,就干脆明日再出发,说不好明日的天气更暖和一些。”容绪毫不在意地挥手。
“”谢流沉默片刻, 道:“再拖下去, 只怕是定京那边等不了了。”
容玦稍稍推开容绪,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说的话却不大正经:“爹爹,你放心吧,这次去定京, 要是有谁敢欺负我,我就先把他揍趴下!”
“哎,”容绪很是欣慰, “果然是我儿子!有我的风范!”
孟文彬和孟立人站在车队前, 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容绪把容玦看得比眼珠子还贵重, 这次护送容玦去定京, 再三思索,终是点了孟氏父子。
孟立人在漠北有军职,只能将容玦护送到陵江边上,再由暂时无职的孟文彬将容玦护送到定京。
孟文彬从小跟着孟立人在军营里长大,上次驯马只是想露一手,不想容玦半路杀出来抢了他的风头。
不过他也不恼,容玦作为世子,未来的容王,他的效忠对象,越有本事,越让人高兴。
容玦吹了一声哨子,一只雪白的鹰隼从容王府飞蹿出来,稳稳地落在马车上,歪着头看他。
“小白,过来。”这雪白的矛隼是容绪有一次打猎给抓到的,专门找人驯养,待容玦养熟了以后,这矛隼就成了容玦的小弟,跟着他无恶不作。
这次去定京,它也会跟着去。
白露清点完行李,站在一旁等候。见谢流站在容绪背后不断对她使眼色,顿了顿,上前一步:“殿下,该走了。”
容家父子对白露很是倚重,此次容玦进京,也是点了她跟着。白露这一催,容绪才舍得放开手。
“爹,我走了。”容玦登上马车,冲容绪挥手。
长鞭破空,车夫驾车启程,骏马扬蹄飞奔,扬起一阵黄沙。
望着远去的车队,谢流说道:“王爷何必如此担忧,定京城内的诸位皇子若是有野心的,都会选择拉拢世子殿下的。”
“拉拢?”容绪哼了一声,“当今有三个儿子,我儿只有一个,必然是有人能得到有人得不到。”
谢流微微一笑:“那就看诸位皇子的本事了。”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容绪看得很清楚,同熙帝只不过要容玦和下一任帝王打好关系就行,要不然也不会要他去国子监读书了。
至于是谁最后会坐上那个位置,谁知道呢?
“哪怕是要阿玦站队,站错了又何妨?”见容玦的车队已经完全消失在视线里,容绪伸了个懒腰转身回府,“只要他们还倚仗容王府,只要漠北还需要容王府,无论谁坐在那个位置上,都动不了我们!”
春日的漠北阳光并不刺眼,沿途的树梢都带点嫩绿,越往南走,绿意越是盎然浓厚。雪白的鹰隼如箭矢一般掠过苍空,一声长唳回荡在广阔的天地之间。
漠北与中原腹地的界限便是陵江居霞岭这一条线。
容玦一行人行至边界上的临江镇。该镇所在的安州是漠北最南的州府,临江镇位于居霞岭旁陵江边,无论是走哪边都要从这里过。
陵江开春就已经解冻,刘安一到临江镇就要去租船。
他这样说着,人却没有动,他很小的时候就进宫了,这么多年下来,早已与常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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