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八点,龙子吟准时来接我。等我上了车,看她今天穿了碎花长裙,上身是蓝色长袖衬衣。看来她是真心喜欢蝴蝶结,因为衬衣胸前部位又有这个装饰。她的车技特别好,连我这个不会开车的人也看出来了,禁不住出口称赞。她笑了笑对我讲,她一开始学得就是b照,开起小车来当然不在话下。我也不知道这个b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但看起来应该是比开轿车所需要的驾照更厉害的吧,于是又夸奖了一番。她忽然说那天晚上送我到宿舍倒没注意。今天来接我,仔细看了看这个工地,原来有次开车到这边,走错了路曾到工地里掉过头。我一听就开起了玩笑,说那肯定是因为我在这里,她才会有感应,所以开进来,这是缘份啊!她白了我一眼,说我油嘴滑舌。我吐吐舌头没敢接话。
工地在南北高架靠近中环这边,我们也很快到了。龙子吟把车开进工地大门,停在了项目部门口,我们拿了一些资料就上了工地临时板房二楼。看到甲方代表我很失望,因为我不认识,看来这边换了项目经理。可能龙子吟是熟悉这个人的,因为他们聊起来很热烈,感觉是多年熟识的朋友似的。她向应姓项目经理说明了我们的来意,并向他介绍我,说这位是我们公司专业副总工程师,具体为这个项目ti g一ng技术支持。我心说这一不小心就升职了。我就摊开图纸向应经理提出了我的疑问,他也回复了一些问题。等到我把所有情况了解清楚了,知道这个项目需要一个特殊资质才行,属于规划控制类的,我们单位刚好没有该资质项。换句话说,我们做不了这个项目。当初龙子吟带给曾总的资料和信息不齐全,难怪曾总也没发现这个问题。
这个时候,我的脑袋又被驴踢了,竟然傻乎乎直接对应经理说我们做不了,没有专项资质。多年以后,我仍然记得说完这话,立即明白过来后瞬间涌上心头的懊悔。我看龙子吟脸色都白了,不过她很快恢复了镇定,向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应经理说,我们单位做过类似的项目,至于这个项目好不好做,我们会立即确认的,先具体把项目了解清楚最重要。应经理也说资质问题最好让我们再确认一下,需要他们ti g一ng什么资料,或者帮助,他会尽全力解决。应经理很客气地送我们下楼上了车,龙子吟很会说话,不过今天她说这么多话明显是在弥补我说错话的尴尬。
上车后,我拽拽不安,这个篓子算捅大了。有些话,在公司讲起来没有一点问题。但是业务员绝对不会向客户说,我们的产品满足不了客户要求,或者我们无法满足顾客的生产需求。我在现场这么一说,龙子吟前期的工作算是白做了,甚至这条关系线也可能断掉。她上车后一句话也不说,从延安路高架xc路出口一下来靠边,就请我下车了。这里离我工地还有两三公里,由此可见她对我的恼怒。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心里特别难受。我是做过xiā一 sh一u员的,但居然犯如此严重的错误,这回和她连朋友也没得做了。晚饭我一口也吃不下,碰巧又轮到一周一次的晚班,我强打起精神去了,结果到隧道里才发现连鞋子也没换。我安排了工人们干活,就在隧道里巡视,突然鞋子不知怎么就卡在轨道紧固螺栓之间。我用力一抬脚,皮鞋居然开胶了。我细看,鞋子一边从脚尖到后跟全部开了,走路都成问题。我只好到站台的乘客休息椅子上坐下,也不敢走动,等下班回去了再说。好吧,我把这当做今天办错事的惩罚之一。
下班后到宿舍,我倒头就睡,直到下午两三点。起来后感觉浑身无力,也不想吃饭,于是昏昏沉沉又睡去。傍晚时分,我被渴醒了,起来想找水喝,还是头晕得厉害,用手摸了一下,居然发起了高烧。来sh也不是没生过病,吃药多喝水熬几天就好了。问题是现在我手头啥药也没有,这可怎么办?头晕得厉害,自个儿是出不去了,只好接着睡觉。当晚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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