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大早,文杏起床收拾好后第一件事就是奔到书房,将门窗尽数敞开通风,生好炉子,将刚打来的甘泉坐到炉子上,而后临窗而站,扎马步,一动不动两刻钟,再打上一通拳又用去两刻钟,这样就整整半个时辰过去了。
收拳后喝上口刚刚烧好的热茶,便拿起鸡毛掸子,将那书桌书架上看不见的灰尘一一掸掉,宝钗金细莺儿这个时辰也差不多就过来了。
莺儿帮着文杏上好茶后,就拿着个杌子在靠门口最近的窗户下坐着,学着编络子,文杏也默契的退了下去,只余金钿在跟前。
文杏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了,就随意在哪个书架旁,取下一本自己感兴趣的书籍,然后就在书架旁扎个马步,按师傅教的气息法调匀呼吸,便旁若无人的看起书来。
每个屋子的书说多也不多,文杏见过比这更多书籍的图书馆;说少却也不少,到现在为止文杏也看了一小小部分书籍,只是找了些自己感兴趣的书籍翻了翻,没仔细看过几本书,薛老爷的书品倒是与文杏差不多对什么都感兴趣,可却都不慎精通。
要问她如何知道的,却是不难,此处是以前老太爷的书房,他的笔迹处处可见,文杏整理书房时,可是将整个书房翻了个便。
书房内的书品种确实不少,什么样的书都有些,诗词一类的也是不少,琳琅满目,个个说的上名的诗词均有。不过在老太爷的笔迹中。却是很少有提到诗词一类,也很少有诗词一类的展示,像诗词这一类的书籍上也没有留下什么样的备注,好些书新的跟没翻过似的,可见老太爷也对此也是不通的。
说来也巧,文信是很喜欢诗书之类的,特别是仰慕那些出口成诗的有才之人,像李白杜甫之类的就自是不用多说了,就说那才华赋予仙的林èi èi,便是被她的才气所吸引,尔后一步步的去了解她的其他。
可说来也怪,在这方面她好像没什么天赋似的,诗书这类的文杏读的可不少啊!可就是做不出一首像样的诗词了;就这事文杏还特意问过金钿,可金钿却是没有教她,还说:这些诗啊c词啊c的学了也没什么用,我们只不过是个丫鬟,做好本分的事就好了,有机会学上几个字,不做那睁眼瞎,就已经是主子们的恩典了,可别心气高了~就什么东西都想要,我们只不过是个奴才,学的东西只为效力于主子的,若不能效力的就是多余的,就是不用学的。
这是金钿对文杏有始以来说过最重的话,文杏为这事对金钿是各种赔礼讨饶这才过了去,也就是那一刻文杏更加明白自己学舞的事切不可张扬,只能偷偷的进行,正是因为这样文杏都是在书房没人的时侯练习。
因为书房这个地方来人少,一般人也不能进书房,而且书房位于悠然居的角落里,一般也没什么人路过,只有奔书房来的人才会经过,再加之这些时日里宝钗一心学习,不让其他人来打扰,就更加没人过来了。
说来也怪,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宝钗特别上进,一大早起来洗漱一番,就直奔书房来,习上两篇字,才去吃早饭,再到院子里绕上一圈,回到书房调上颜料,绘上几副画与金钿讨论一番,差不多时辰就去顺兴堂陪陪她母亲顺道用了午饭。
到了申时才回来,回来了也不闲着,或是与莺儿配配线色描描花样子,或是抚琴,再或是与金钿对弈,当然也有时与文杏一样看看杂书,偶尔也会问问文杏的看法之类的。
总之她的时间安排的很紧,不在像从前那样的散漫,说是备考的女学生都不为过。
这是从什么候开始的,文杏也记不大清了好像突然有那几天的时间里就变成这样了似的。
透过书架见人影晃动文杏立马直起身,眼睛不离书本,就像她本来就是这样站着看书的似的,金钿走了过来笑道:“在看什么书啊这么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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