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河北天气已渐渐回暖,田虎亲率的主力已经驻扎在魏县城下。魏县城中,宋江c吴用站在早就因为进攻而残破的城墙上,五里地外,是田虎那无边无际的大营。
“哥哥,护城河已经被填平,再来几次强攻,恐怕城池就要保不住了。”
“城中的百姓是否已经秘密撤走?”
“是,都已经渡河迁往大名府了。”
“哼,田虎,一心想要这魏县,今夜,我们就亲手送给他。”
“哥哥,为防他们看破,我等还需把戏做得再足一些才好。”
半刻钟后,秦明c索超c花荣c孙立四将,打开城门,于田虎大营外,叫起阵来。
田虎正于大帐内与众将饮宴:“宋江这个没记性的癞皮狗,反了赵家,被打了几棒,再扔根骨头,又当赵家的狗,真是我绿林同道的耻辱。”
堂下褚亨放下酒碗,抹了抹衣襟道:“大王,这厮怎堪为我同道?他的大哥晁盖,当年就是杀了王伦才上的位,而他又杀了晁盖上位。哼,以末将看,这梁山上没一个义气的,都是一帮白眼狼。”
“就是,秦明那厮,分明知道是自己的大哥宋江使了计策,弄得家破人亡,可就因为宋江送他个花小娘,尽然将这等大仇视为恩德。真是没皮没脸,无耻之极也。”
“哈哈哈,竺老三说得对。”
“报!”
“报大王,营外宋江遣人挑战。”
“来的是谁?”
“来将旗号,有秦c花c索c孙。”
田虎一口饮下碗中美酒,不待说话,刚刚取笑秦明的竺敬便请缨道:“大王,秦明小人,不知死活,请大王允末将出战,斩此狗头。”
“请大王下令,末将等尽斩贼将。”
田虎看到底下人个个奋勇争先的样子,兴致非常,随即下令竺敬c山士奇c唐斌c文仲容等出营迎战。
这些人出了营,对宋江手下这些人自然从言语到手段,全无一点客气可言。然而秦明c索超本就性子暴烈,根本受不了这等刺激。原本是来做戏的,渐渐忘了初衷,非得斗个你死我活。
好在花荣c孙立稍沉稳些,斗了二十余合,便强拉着秦c索二将往后撤退。
竺敬c山士奇在大营里可是高调的要斩了这些人的头,哪里容得了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等后面将令下达,这两人便带着亲卫百人死死的追了上去。
此时天色已暗,花荣以弓箭掩护,追在最前面的竺敬连连拨下三支箭矢,不料马蹄中箭,失重摔了出去。跟在花荣身侧的秦明恨竺敬恨到了骨子里,旋即纵马回身,不等竺敬爬起来,将那沉重的狼牙棒劈头砸下。可怜竺敬,一员猛将,稀里糊涂的便被拍成了一地碎西瓜。
山士奇急忙勒住缰绳,防止花荣冷箭,后面的卫兵亦骇于花荣箭术,不敢再追。
田虎得知竺敬战死,又气又怒。既恨竺敬无能,自己寻死,又恨宋江,杀他爱将。于是不顾绝大多数士兵的夜盲之症,强行行军,直扑魏县。
宋江这时却轻脚妙手,不打火把,不作声张,悄悄自城池两侧,迂回了出去。
不足半个时辰,田虎数万大军就砸破了魏县城门,冲入了城内。指挥攻城的褚亨有些反应过来,这城墙上防守的士卒如此虚弱,城里又无大军抵抗,莫非?
褚亨大眼一瞪,高喝一声:“不好,有诈!众人速速退出城外!”
入城的士兵都想着进了城里,见什么拿什么,比如金银娇娘什么的,哪里肯轻易退出去;而城门外的士兵更是眼红排头的兵,这么容易攻破的城池,这么容易赚取的军功,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吃了独食。
这个时候,正规部队与农民义军的区别就显现得特别明显,褚亨一心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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