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是何人?竟如此彬彬有礼?”白胖少年看着管亥的背影,很是疑惑,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就是此人更像一名武士。
少年对管亥也颇有好感,笑道:“小淮,我们跟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蜿蜒的小径上铺着零零散散的鹅软石,两旁是五颜六色的花丛,各种美丽c芳香的花草争相比美,斗妍。
管亥跟在下人身后,一边四处张望,嘴里还一边说道:“小哥,你家老爷这府院可真够大的,够气派!”
前边带路的下人,自豪笑道:“那是,我们老爷是何人,那可是并州有名的儒士。”
管亥奉承道:“小哥说的是,啧啧,某家对郭老爷可是钦佩的紧呐!”
一路上,有说有笑,也不知穿过了几道内进小门,当管亥都忍不住要问的时候,才听到:“大人,到了,前边那个厅堂就是。”
管亥暗暗舒了口气,心里骂道,一个府邸而已,竟建这般大,上个茅房不得迷路。一边暗骂,一边伸手整了整着装,迈着大步走了进去。
恢弘气派,这是走进厅堂给管亥的第一感觉,在厅堂中央绘着一幅山水图,山清水秀c翠流,使堂内显得幽雅而又淡然。
山水图的前方摆放着两个翡翠花瓶,里边插着几束鲜艳的花草,淡淡的芳香飘荡在静谧的堂内。
“嗯?没人吗?”管亥正想着,右侧的屏风后,走出一人,年约四旬,束发戴冠,腰系锦带,瘦削的脸庞上一双眼睛极是深邃。
管亥不敢多打量,连忙躬身行礼:“新任马邑县令管亥,见过郭太守。”
“呵呵,不用多礼,坐下说吧!”郭緼淡淡笑道。
兴许是看出了管亥的拘谨,郭緼淡笑着开口道:“马邑差不多有一年没有县令了。”
管亥没应声,只是点头,一副凝神倾听的模样。
郭緼捋着颌下短须,笑道:“你这么年轻就当了县令,也是难得,上任的这几个月感觉如何?”
随着郭緼刻意的调节气氛,管亥也不在拘谨,只是避开了他那深邃的双眸,斟酌一番,还是如实的回道:“下官初来驾到,也不知从何下手,官员部署一律照旧,只是把两个家将放到了军中。”
郭緼点头:“你做的对,难得啊!要知道,一般年轻人新上任都是大刀阔斧,呵呵。”
管亥讪笑道:“不怕大人笑话,下官是一点从政经验也没有。”
郭緼点头,心里对这个年轻县令是大为赞赏,不骄不躁c坦然实诚,是个人才呐。
管亥看着面带微笑的郭緼,突然心里一动,脸上挂着诚意十足的笑容:“大人,要不您教教下官,那个为官之道?”
在厅堂外,几个小家伙正在墙角偷听,他们轻手轻脚,小心谨慎的样子,怕是连小偷都自愧不如。
白胖孩童手里攥着一张短弓,暗思:原来他叫管亥,还居然是个县令。
其他几个小孩则是感觉偷听有趣,别的倒是没多想。
那个年长的少年却是眉头微皱,“我县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县令?”
白胖孩童见两个弟弟呆不住了,也怕他们弄出点声音,便悄悄示意那个少年,拉着两个弟弟的手,轻手轻脚的往花丛处退去。不经意间瞥见一个奴仆正看着他们,便是眉头一皱,“哼”了一声,走了过去。
奴仆看着小主子走了过来,没等开口,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小的什么都没看见。”
白胖孩童,挺胸斜看着奴仆,哼道:“你要是敢说出去,就打折你的腿。”
“是,是,”奴仆不敢抬头,只是额头“砰!”“砰!”的往地上磕。
此时,厅堂内,管亥与郭緼交谈两个时辰已然熟络。
这时郭緼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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