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小声嘀咕道。
“……”
莺娘也懒得与她较劲儿,也不和卞公子说一声,便径自出去寻人了,留下一脸茫然的卞公子,秋奴望着渐去的婀娜身影,无法,只得留下侍候。
半柱香后,莺娘带着失落的心情回至吟月阁。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贱到骨子里去了,不管那人打了她多少巴掌,只要再回过头给她一颗糖,她便喜滋滋地接受,并且死心塌地地认为他待自己情意非浅,这到底是自欺欺人?还是赶着犯贱?
不过不管自欺欺人也好,还是犯贱也罢,这次既是沈怀钰主动示好,她莺娘便不计前嫌坦然接受,总有一天,她一定会让他彻底败在她的石榴裙下,因她而喜,因她而怒,因她而哀,因她而乐,她要他此生此世再难以将她忘记,那怕是入黄泉,亦要带着对她的深深眷念与不舍直至闭上眼那一刻,如此,方能泄掉她心头那怨恨。然而,不久前才信誓旦旦说要报仇雪耻的强烈念头此刻却被她一股脑抛至爪哇国去了。
“莺姑娘……莺姑娘……”卞公子唤道。
莺娘神思归位,方知自己竟再次被沈怀钰扰乱了心神。
“我看莺姑娘脸上似乎有哀愁之色,不知方才莺姑娘出去所谓何事?可是遇到了何困难?”
莺娘心中浮起轻微懊恼,表面却不动声色,半个身子却柔若无骨的靠着一只手臂在小几上支撑着,道:
“也不是甚么大事,不过是一个可怜的痴心之人,三番两次地上门,只为了见奴家一面,用情之深实在令人动容,只可惜他不合奴家心意,虽他身份尊贵,长相俊美,这在奴家看来不过是浮云罢了,着实无甚用。”莺娘面不红耳不热的颠倒是非道,说罢,将几上的木盒捻起,轻哼一声,随手一扔,嘲道:“也不知什么破东西,也往这送。”
木盒扔出去那一霎,莺娘只觉得内心隐隐有些作痛,却不能有所表现。
“比不得卞公子在奴家心中的地位,卞公子年轻有为,温存体贴,想必定有大把美丽姑娘喜欢,又怎会青睐奴家一人呢?”莺娘脸上笑意愈深。
“莺姑娘说笑了,要说全京城中的女子,有哪一个敢同莺姑娘相比?这不是拿村姑去比仙子,用卵去击石,丢自己的脸面么!”卞公子忙道。
莺娘一向喜被人奉承,听罢,笑得越放浪,故意摆出一副妖媚撩人之态。
“卞公子如此称赞别的女子,不怕家里的娘子吃醋吗?据奴家所知,卞公子家的娘子可厉害得紧,绝不允许自己的丈夫在外拈花惹草,若是知道了,母夜叉上身,带刀夹枪来追赶也是有的事,卞公子难道不怕吗?”莺娘假意关切。
卞公子最怕人说他惧内,立即竖眉瞪眼起来:“我怎么会怕那母夜叉,再说我堂堂一大男人岂有让一女人骑身上的道理,这岂非坏了我们的德行?莫说她敢上门来取闹,就是来了,我保管她缩着头回去。”
莺娘看着他将酒一口灌下,欢然笑道:“卞公子真是英雄好汉之魁首,奴家佩服。”
卞公子看着莺娘笑得千娇百媚,好似一枝红杏春带露,眼里出火,满脸堆笑的奉承:“再说莺姑娘风流才色好似天仙,我身心魂梦俱追随了莺姑娘,若是能得到莺姑娘一晚上的倾心相许,哪怕让我顷刻间成为刀下亡魂也是绝不后悔!”
“难得卞公子有如此情义,莺娘心中真是感动得很,若是卞公子不嫌弃莺娘身贱,情愿以妾室之身追随,只愿卞公子家的娘子能容得下奴家才好。”说着做出几番哀怨,几番伤感之态来。
那卞公子见此早已心窝乱跳,心荡神迷,一颗色心壮了胆,哪里还顾得了怕老婆,急忙说道:“她若敢容不下,我立马休了她。”说着一把抓住莺娘递酒过来的纤腕。
莺娘娇呼一声,随即笑得放荡,双颊红晕,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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