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奴家说的是它。”见他误会,她连忙拎起手上的兔子朝他示意,往兔子头上凿了一暴栗,那兔子登时蔫头耷脑下来,不敢吭哧了,她这才嗬嗬一笑道:
“多些公子关心,奴家甚好,不知公子伤势如何?”
“已无大碍,多些关心。”沈彝客气道,却不好主动开口她有何事寻他。
“如此便好,对了,这是奴家上山打猎的收获,想着你伤势才刚好,应该多补补身子,待你想吃的时候便将它们杀了罢。”说着也不等沈彝邀请,便落落大方,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的走进了屋子,又径自找地方安顿小动物。
沈彝登时头大如斗,虽然受她之恩,然他始终无法承受她此般热情,无奈之下,只好跟在她后面,尽量用不会让人觉得难堪的语气道:“山鬼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置锥之地,只怕无法安置这些小动物,不如……”
未等他说要,她便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
沈彝猝不及防她会回头,差点撞了上去,下意识抬起手要遮挡些,却弄巧成拙,差点碰上她的胸口,忙将手放下,心中既懊恼又羞惭。
她对他唐突的举动倒不以为意,却不大喜欢他拒绝她,便道:“你我于山中相遇,想此这是老天的安排,你我的缘分,你莫要与我客气,这便显得生分了。”声音越说越低,最后竟不好意思的低垂了头,只红着脸偷偷瞄他一眼。
沈彝暗诧异她的表现,登时无话了。
虽说她猎人家的女儿,生性爽直,不拘泥于小节,但他们始终男未娶,女未嫁,理应避些嫌隙,免得落人话柄,对彼此的声誉都有所影响,本想提醒着点她,不过看她对着他露出这般羞涩之态,分明是对他有那种意思,此刻要再提醒她避嫌,只怕会令得她更加难堪罢……
虽说沈彝如今落魄潦倒了,但他也曾是簪缨世族,少年时,也过过那声色犬马,诗酒风流的浪荡生活,那时的他,遍识女人无数,而其中不乏逢场作戏,真情相许。而他又是何等的聪明?怎会不了解女人那点心思?
若非那场巨大变故,他们一家断然不会沦落至此,他的爹娘便不会郁郁而终,他尝尽世间炎凉,终明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的道理,世人哪怕明面说得再好听,心中真正图的终不过个利字罢了,若一朝失势,不说门庭冷落,那些人不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已然是庆幸。
权力是这世间最强武器,他不愿被权力玩弄,便要将权力踩在脚底下,唯有拥有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才能不负他此生来到这世间走一遭,而儿女之情只会消磨人的意志,他已不愿再去轻易尝试……
望着眼前爽直又不失娇羞的女子,他微微怔忡起来,虽说她对他有救命之恩,然恩情是恩情,始终不相等爱情,她莫不是以为他也对她有那般意思吧?
沈彝正皱眉思考间,却听那山鬼姑娘忽然惊喜道:
“你这屋子着实小了点,奴家看你院中围了篱笆,种了些花花草草,不如就让他们放养在这篱笆里养吧,你不知,平日里奴家也喜欢与花草为伍的。”
沈彝一惊,来不及思考,便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臂,而后看到她盯着他抓住她的手嘴角浮起一抹深意的笑,不禁尴尬不已,忙松开手,心中一时备添烦恼,总觉得再与这位姑娘来客套说辞,便是对牛弹琴了。
虽说她是猎户之女,不懂文雅为何物,然她这般“焚琴煮鹤”还是令得沈彝有些不满,眼看着自己的花就要被她糟践了,只好出言阻止道:
“山鬼姑娘且住手,说句扫兴致的话,山鬼姑娘的好意我已然心领,只是我见这些小动物可怜了些,不如将它们放回到山林中去吧,便当做一次行善积德罢。”
她并非愚笨之狐,见他俊容骤冷,眉头紧皱,也知他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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