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双方座位不远,荆布少年点菜之时,肚子咕咕乱叫之声清晰传入人耳,醉一半忍耐不住,起身到荆布少年桌前抱拳深深一揖,嘻嘻一笑道:“在下醉一半,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荆布少年看了眼醉一半,并不认识,便只是抱拳还了一笑,并未搭话。醉一半毫无见外之感,道:“我看兄台谦和质,而方才所点之几样虽然同样是盈香楼名菜,却愤世粗鲁,与兄台口味实大大不和,今日我与兄台一见如故,不如你我同桌,我将这盈香楼大大小小的特色风味一一向兄台细细道说,包管让兄台食得其味,不虚此行如何?”荆布少年看此人虽然行为怪了一点,却人正语诚,不似坏人,其方才所说似乎也在理。
一旁若流飞见醉一半强行要和荆布少年同桌,生怕再闹了笑话,急忙到少年桌前,拉住醉一半,跟对方拱道:“这位兄台,不好意思,这是在下师兄醉一半,人如其名,闻吃忘行,让兄台见笑。”荆布少年微笑说道:“无妨,在下也是一人,这位兄台人很爽直,一起吃饭甚好。”听荆布少年说了无妨,醉一半拉了若流飞和千香便坐。无奈坐下之后若流飞介绍身边的两人道:“在下若流飞,这是我的小弟千香,”然后指着朱衣少年笑道:“这位我已经介绍过了,正是我以前的吃货师哥,让兄台受扰,颇过意不去。”荆布少年起身道:“位不必客气,在下独自一人在南山砍柴,少有人为伴,位盛情,荣幸来不及,哪有受扰。”
醉一半对这位少年大有相逢恨晚之感,道:“我看兄弟一眼,便知是我道人,只是从前我来盈香楼多次未曾遇见。“荆布少年笑道:“我在城外山上砍柴,一日不停方赚的几十钱银子,这般大酒楼,进来一次得十几两银子,在下省吃俭用半年方才攒了二十二两,实在忍不住之时便来此一趟。是以不常见。在下对兄台,那个也是十分佩服的。”千香在一旁听得好奇,道:“阁下在山上砍柴为生,想必十分辛苦的,半年才攒这么十几两银子全部来酒楼吃一顿,不觉得可惜么?”荆布少年微笑道:“人各有所好,无所谓可惜。”醉一半喜道:“兄弟同道人,可惜未能早些碰见,不然在下也不用孤芳自赏了这么多年。兄弟既然对这家酒楼却并未十分熟悉,今日便由我为兄弟点菜庆行好了。”荆布少年面露笑容,拱谢道:“恩,那就有劳老兄。”醉一半将小二叫过来,指名点了几样菜式。趁着点菜之际,发表自己对吃道之见解,什么吃货之会吃与能吃之分,海陆食材之别,讲的居然颇有道理,荆布少年听的津津有味。
说来说去,醉一半只顾着说,荆布少年还未作自我介绍,若流飞道:“未请教兄台姓名?”荆布少年迟疑道:“那个,在下飘然。”醉一半念道:“飘然,兄弟姓飘么?”荆布少年道:“并非在下姓飘”,脸上忽然显出黯然之色,道:“这个名字是我给自己取的,两年前我不知何种原因流落到这里,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忘了从前的经历,年来也没有找到关于身世的线索,所以干脆自己给自己取名叫恨飘然。”
竟然有人说自己忘了自己的所有经历,醉一半尚未开口,一旁的千香已经忍不住问道:“人怎么可能将自己的经历忘得一干二净,你从哪里来,父母亲人朋友难道一个都不记得了么?话怎么说也忘了么?”一连串的问题问的爱恨飘然有些迷茫,不知如何回答,若流飞忙道:“兄台勿怪,在下小弟口快,并非故意”,爱恨飘然道:“无妨,我给自己取名爱恨飘然,自然就顺其自然,不怪一切。”
若流飞看此人神情恍惚,皱眉看了一眼丫鬟千香,千香吐了吐舌头,捂住嘴再也不敢胡说。然后若流飞对爱恨飘然说道:“飘然兄有没有寻医求治,是得了什么病还是其他原因?”飘然道:“寻了几次城里有名的医馆,他们却都说是无病,只是每逢每逢半年一次日月隐没的日子,身上便会出现怪症,唉”飘然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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