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一章 构陷(第1/2页)  惑世权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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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苏鸢眸忽现狠色,“本宫要刘贵金死无葬身之地。”

    柴魁义心了然,瑾嫔这是要他揭发刘贵金,他们狼狈为奸这么久,刘贵金寸在哪儿他拿捏得最准。他若出,刘贵金可不得死无葬身之地么。

    若是不按着瑾嫔的意思来,恐怕这事儿立马就得被内务府抖搂出来,他就是打死不认也免不得去慎刑司受几天罪。踌躇了良久,柴魁义低声说道:“得来的银子都置了宅子,是宅子就有地契,奴才这儿有一半,一半刘贵金收在宫外头的一处院子里,奴才这就去知会内务府的人一声。”

    柴魁义同刘贵金是一丘之貉,以利相交,利尽则散,大难临头各自飞,哪有什么义气可讲。

    苏鸢含笑道:“辛苦公公了。”

    柴魁义皮笑肉不笑,道一句“奴才告退”,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

    画棠笑说:“娘娘料得一点儿都不差,柴魁义为了自己个儿果然就将刘贵金卖了,这盗窃广储司的罪名够定他个死罪了,也算是给玉竹出了口气。”

    “死是最容易的事情,痛不欲生才叫受罪,绝不能便宜了他,”苏鸢悠悠望着窗外,“出宫去大理寺。”

    狱卒都被屏退了。

    大理寺的牢房晦暗得很,只墙上高高地开了一扇小窗,一线天光照进来,投在地上一片小小的光亮,反倒愈发教人绝望。

    一旁破败的桌子上摆了的饭菜,一只缺了口的粗瓷碗已脏得看不出颜色来,看一眼都倒胃口,汪远寒却一口一口咽下。

    苏鸢同画棠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

    汪远寒身上尽是伤口,渗出的血将一身月白交领衣染作红色。蓬头垢面,低头木然吃着那碗乍一眼和猪食没什么两样的饭。

    牢里的老鼠不怕人,到处乱窜,吓得画棠一个劲儿往苏鸢身边缩。有只径直跑到画棠脚边,唬得她提着裙子惊慌失措地尖叫一声,又尖又脆的调子,一举吓退了群鼠。

    汪远寒一顿,唇角是一抹蔑笑,搁下那只破碗道:“娘娘想问什么,还是等大理寺卿提审或是押送法场时再来问吧,那些地方干净,不至于脏了娘娘的鞋底。”

    苏鸢面色不变,淡然道:“本宫教人给你换些饭菜。”

    汪远寒哼笑一声,捏起戏腔唱道:“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又别过脸冷冷看着她,“娘娘养尊处优,没挨过饿吧。”鼻梁英挺,眸光深邃,虽布满了血污泥渍,也看得出五官精致,和汪清荷有分相似。

    “我和清荷自幼家贫,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年前的大旱,颗粒无收,连这样一碗饭都奢求不来。家里九口人,就我们活了下来。从此相依为命,生死与共。”他声音冷漠,像是说着旁人的悲欢。

    当年凉州城被屠之时,苏鸢也是一般的绝望,汪远寒焚心蚀骨的痛与恨她感同身受,说的话却冰冻尺的冷,“汪贵人棺椁都已葬入妃陵,此事早已尘埃落定,你如此一闹,自己性命难保不说,也让她黄泉难安。”

    汪远寒哪里听得进去,红着眼错牙一笑,“那该如何,依旧教你们金樽酒c玉盘馐地听着戏,我腆着脸等着讨赏。”恨恨盯着苏鸢,他一剑刺出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全身而退。

    “家乡遭旱,遍地饿殍的时候我和清荷都活过来了。进了这富丽堂皇的皇宫,却不明不白地就死了。我就是要那狗皇帝偿命,没取了他性命是他命大。弑君是死罪,铁证如山,任君杀剐。”他字字铿锵,一心寻死。

    苏鸢居高临下地看了他良久,缓缓开口,“汪贵人蕙质兰心c温柔贤淑,深受陛下宠爱,宫里的妃嫔见了个个都眼热得很。”

    “陛下还教她习字。本宫见着一回,紫毫笔水纹纸,写得是一句词——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汪贵人可是欢喜得很。”

    苏鸢看着汪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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