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良甫含笑凝视着阮轻痕,“本王等这番话已等了许久,只是朝诸公怯懦,远没有阮大人的胆识与气魄。”
“王爷有真龙天子风范,便是下官不至,也有旁人助王爷成就大业。”阮轻痕目光如炬,言两语便将邵陵王哄得心花怒放。
“阮大人过谦,有朝一ri běn王坐拥天下,阮大人封侯拜相不在话下。”安良甫起身,亲自斟了两樽清酒。
阮轻痕连忙起身躬身接过,“多谢王爷赐酒。”
“你我今日共饮此酒,今后共商大计,同进同退。”说罢,安良甫仰首将酒饮下,眼见着阮轻痕亦饮下清酒,放声大笑,执起他的一同坐下。
殿外,起风了,抚过涿霜素白的裙角,翩跹如蝶。漫天满庭的月华清浅,只是大殿的灯影纷繁,一星半点都落不到阮轻痕的眉眼上。
涿霜遥望着阮轻痕,一袭青色衣衫,同邵陵王说着话,薄唇轻启轻阖,时而唇角微勾,摄魂夺魄的好看。满殿的声色犬马不堪入目,唯他是青衫磊落的云仙。
涿霜将怀的涿霜剑抱紧了些,眸底尽是阮轻痕的身影,耳畔的松涛声都淡了下去。
殿内灯红酒绿。
安良甫挑眉问:“如今局势,阮大人心可有谋划?”他于朝亦有耳目,赵太后临朝称制,雷厉风行;后宫的韩妃也怀有身孕,桩桩件件都于他不利。
“赵太后近年身子愈来愈差,已有咳血之症,定捱不过今年重阳了。”阮轻痕眸底闪过一丝狠色,“到那时宫大乱,安凌陌一个傀儡皇帝如何应对得来?王爷的契便到了,下官必助王爷顺理成章地坐上皇位。”
“太后病重?”安良甫话是掩不住的喜色,眉梢扬起笑意,“这老妇可真是老奸巨滑,对外瞒得密不透风。”
阮轻痕嗤笑一声,“太后这是为了稳定人心,瞒到韩妃诞下麟儿,朝臣无话可说,安凌陌的皇位便坐稳了。”赵太后的身子骨,他阮轻痕最清楚,绝等不到韩妃腹胎儿落地了。
安良甫剥了一颗荔枝送入口,“这对母子也真是奇怪,明明是太后夺权干政,皇帝恨太后入骨,太后却又想方设法地保住他的皇位。”
“赵太后命不久矣,宫必有大变故,王爷还须速速进京才是。”
安良甫却有些犹疑了,起身踱步,眉头微蹙,赵太后忌惮提防他,他此时进京便真是站在了风口浪尖上,要同自家叔叔夺皇位,赢了是天下之主,输了便是刀下亡魂,平安闲散的王爷是如何都做不成了。
阮轻痕悠悠说道:“欲成大事必得孤注一掷c生死一瞬,王爷早做决断。”心底一片鄙薄,果然是只晓得声色犬马的废材一个,敢情方才的封侯拜相都是说来诓他的。
安良甫思量再,咬咬牙,“本王听阮大人的,不日便进京。”
阮轻痕敷衍地恭维着,“王爷如此胆魄,必可一举夺得江山。”
安良甫眉头依旧皱着,“只是韩妃腹胎儿,若是男孩儿,恐怕朝那些顽固不化的老臣要拥立其登基,本王便成了谋朝篡位的逆贼,千夫所指。”
“王爷安心,韩妃腹胎儿若是女孩儿也便罢了,若是男孩儿,沐妃娘娘也不教他活过满月的。”说得云淡风轻,权谋自古诡谲,shā rén不见血的。
安良甫眉心的结蓦地解开,“沐妃?是如今宠冠六宫的沐凝兮?”语调轻佻地问着。
阮轻痕沉默不语。
安良甫却笑了,“听闻定国将军祁皓献了一绝色女子给本王那皇帝叔叔,人间尤物,圣眷隆宠,奈何一直无缘得见,”安良甫有些惋惜道,“阮大人风流俊逸,沐妃爱慕也是情理之,真教旁人歆羡。”
安良甫是惯于风月之人,便道他同沐凝兮暗通款曲。
阮轻痕低眉,冷声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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