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小雨淅淅,屋内热气腾腾,一大一小两个人,被困在这间巴掌大的小屋中,没有佳肴,没有华服,却很满足于现在的状态。
不知来路,也不明去路,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了。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考虑,未来的样子,就到未来再看吧。
“小初啊,吴叔也不知道能陪你多久唉”短短几十天,吴叔好像老了很多。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整间屋子,只能听到“哗哗——”的水声。
很久后,吴叔才又说:“小初,以后吴叔不在身边了,你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要让男人随随便便碰你,谁也不行,知道吗”
夏月初虽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可还是对他点头应“是”,并且,也确实是这样做了。后来,对于她来说,能够忍受被打,却不能忍受身体被男人触碰,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一样。夏闵文打她,她可以不做反抗,可是却不让夏闵文摸她,哪怕是头发。
这么多天以来,夏月初一直住在吴叔的出租屋,条件简陋了些,但是在这里,她觉得很自在。这段期间,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寻人的报道。就算看到个寻人启事,也是那种贴旧了的,写着某某地某某人,三十几,四十几岁,叫什么,在某处走丢
吴叔知道夏月初的身份不凡,她的举手投足,就不是一个普通孩子,她简直是个遗落民间的公主。也知道,她总有离开的一天,只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
某天吴叔回家时,经过一块广告牌,上面一个熟悉的小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上面有个小女孩,恬静的坐在钢琴旁,白皙的手指,搭在琴键上,脸上挂着一抹得体的笑,一袭公主裙,将她衬得十分甜美。站在他身边的几个年轻女孩,也在看广告牌上的人。
“大财团的千金,就是不一样”
“是啊,你看这双眼睛,又大又亮,小脸长的啧啧啧,真好看”
“好羡慕啊,生在这么有钱的家庭,是我的话,得幸福死”
两人还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吴叔若有所思地又看了一会儿,公车来了后,他便上车了,丝毫没发现,这辆公车,走的是反方向。
过后,他十分后悔自己上错了车,要是没有上这辆车,那事情,可能还会有转机,可是世上没有“如果”“要是”这种说法,过去了,就回不去了。
直到深夜,吴叔才到小区,远远的,他看到出租屋黑着灯,不像以前那样,回家时总能看到一个小身影趴在窗边,往外张望。可是今天难道是太晚了。吴叔借着路灯,看了看手表,确实也很晚了,估计是睡了吧。
等吴叔进屋时,感觉跟平时很不一样,具体说不清是哪里不一样,可就是感觉怪怪的,他忙把灯拉上,急急忙忙走进去,一边走一边“小初小初”的喊,可不管他怎么喊,他的小初都没有像以前一样,忽然从某个地方蹦出来,大叫一声“哈哈,吓到了吧。”
出租屋就只有那么大一点,里里外外找了很多遍,都没有找到夏月初的人,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他整个身躯都颤抖起来,心里变得空唠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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