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父思考之际,祁冤拉着夏闵文直接转身,就要离开。
“冤”夏闵文担忧的唤他。
祁冤低头与之对视,给了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他没事。
祁父看着忤逆自己的儿子,不禁皱起眉,他不只是一个父亲,还是一个上司。
“祁冤,站住。”这句话或许旁人听起来简单,但是对于祁冤,却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自小所受的教育,便要求他孝顺父母长辈,听从他们。之后进入军队,所接受的又是军令如山,必绝对服从的命令,所以对祁冤来说,叛逆,无疑是一个他绝对不会触及的禁区。
可是为了夏闵文,他还是跨了出去。
“祁冤,你有没有想过,今天你从这里走出去,将会有什么后果?”祁父再次开口。
祁冤停下脚步,对,有什么后果?他是祁冤,可他不仅仅是祁冤,他们家世代都是军人,且不说军人的责任,就是家族的荣耀,也不是他能够亵渎的,而且他身为人子,身为下属,不管怎么说,他都没有反叛的立场。
“冤”感受到了祁冤的挣扎,夏闵文心里出现了裂痕。
为什么他受了这么多的折磨,一等他等了七年,什么都放弃了,他还在犹豫什么呢?难道
夏闵文看着祁冤错开的眼神,他在逃避自己,为什么为什么
夏闵文身侧的手紧紧攥起。
对于祁冤来说,夏闵文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可是,即便夏闵文再重要,跟那该死的责任相比起来,又略逊一筹,他能忤逆父母,违背上司,却放不下自己的责任。
夏闵文放开了祁冤的手。
“阿闵”祁冤注意到夏闵文眼里,逐渐暗淡下去的光,心里一阵刺痛。尚有余温的大手想要重新去牵夏闵文垂下的手,但最后,他还是强忍下了。
死一般的寂静在两人之间蔓延,如果多年后,有人问祁冤,再给你一次机会的话,你会不会不顾一切的带夏闵文离开。祁冤一定会摇头说不会,就算知道了自此之后,他们的路上会有更多的阻碍,两个人都活的十分痛苦,他的决定依然不会改变。
因为祁冤身上,肩负着名为责任的东西。
一如七年里,即便他恐惧鲜血,手里的刀也没有犹豫过。
“等我阿闵”
祁冤低声对夏闵文说。
“等不到了”夏闵文抬头,对上祁冤的目光,那双眼里,溢满了失望,而渐渐转变成绝望。祁冤一颗心,就跟被凌迟一样,痛的无法呼吸。
——
被囚禁的第五天,祁冤走进了关押白西爵二人的房间。
“哟,稀客呀,怎么忽然想起来到这儿来了。”祁冤刚一踏进来,白西爵就招呼道。
吴药后知后觉的看朝门口的方向,见到身姿挺拔,衣着整齐,面容冷峻的祁冤,这张脸,跟白耀实在太像了。
“这几天,住的挺舒服。”祁冤径直走进来,坐到白西爵对面。
“这不都是托你的福嘛。”白西爵讽刺道。
祁冤对他的话,丝毫不在意。
“没有什么话问我?”祁冤注视着白西爵的眼睛,没有遗漏他一丝一毫的变化。
白西爵:“有,还挺多。怎么,要给我解惑?”
祁冤站起身,“跟我来。”这话显然是对白西爵说的。
白西爵也不作伪,利落的站起身,就要跟上祁冤。
“白叔”吴药担忧的拉住白西爵,眉头紧皱。
“他要想对我做什么,你我根本是无力反抗的。”白西爵坦然地说。事实确实如此,他们就跟砧板上的肉一个理,哪里有拒绝的权力。
在吴药忧虑的视线中,白西爵走出了那扇门,直至消失在拐角。吴药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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