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酒不能温过,冷酒尝来才是最好的,还怕你喝不惯呢。”
萧澄笑了笑,眉目舒张开来,叹了口气,“常年在外并没那么多讲究,喝冷酒也是惯了的。”他顿了顿,眼底有薄暖的一层酒气,他看着那瓮酒笑说:“不知老板娘可舍得割爱?”
谁想老板娘一手将泥瓮揽入怀里,摇了摇头,“这可不行。”她挑了眉头,笑的十分愉悦,“你若想喝便来我这,这酒我为你留着。”
萧澄目光凝定在她秀美无暇的脸孔上,仿佛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到与那人相似的痕迹,可是没有,半分也没有。
老板娘迎着他痴痴的目光,笑嗔道:“瞧什么呢,眼睛都直了,是我脸上花子晕开了吗?”
他从恍惚中回过神,漫不经心的笑道:“我想起你唱的曲子,像极了一位故人。”
“哦?”老板娘婉转低头,颦笑间眉眼垂下,眼中有锐光一闪而逝,再抬眼时,眼中落落飒飒的是傲气自然“这我倒是好奇了,不是我自负,我的唱词歌曲怕是鲜有人能及。”她言语间不掩心高气傲。
“红袂这个人你可曾听过?”萧澄倚着圈椅,神色淡淡的望向她,仿佛问的漫不经心。
老板娘眉梢一挑,似笑非笑道:“这是自然,红袂的名头大江南北又有几人不知,她曾来过佑州,我也有幸见过。”
萧澄转着指尖的酒杯,望着她的目光一瞬不瞬,神色却是极为平静,他说:“我觉得你唱的南词与她有几分相像。”
她似没想到他会如此说,反而有一瞬怔楞,而后她笑了,笑的十分愉悦,“多谢你的褒赞,若我的南词唱的有红袂三四分的水准,也算是有所大成了。”她笑着摇了摇头,举手捧着小瓮,为他杯中添满酒水,“只是可惜了,以后世间再也听不到她唱的南曲了。”
他默不作声的倚着靠背,目光落在指尖的杯中,那潋滟生光的酒水。
窗外风声呼啸,吹得窗户吱嘎作响,楼下大厅里忽然一声咋响,似乎是酒客间起了些争执,老板娘轻拢鬓角,侧耳倾听了半晌后,嗤笑了一声,“也就这远离京都,纵得他们敢议论皇室天家。”
在凤朝,从立国而至今日,朝廷都明令言禁,妄议皇室公然犯上不尊的若被官府抓住治罪,轻则鞭笞刑囚,重则割舌流放。佑州属晋国辖域,又在边地与南秦接壤,人流来往复杂,此地几乎都由军队管辖,因而更注重城防稳固,州府衙门对言禁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大,听过便就揭过了。
萧澄应该也是听到了楼下的议论,嘴角一掀冷冷讥笑道:“仿佛皇上的心思,他们都能瞧见似的。”
老板娘眸光流转,意味深长的笑道:“我倒是觉得皇上说不准会将长公主下降南秦呢。”
“哦?”萧澄眉梢略挑,抬眼看向她,眼中诧色一闪而逝,而后却是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倒是不相信皇上会准允长公主下降。”
“我们不妨赌一赌?”老板娘目露狡黠,悠悠说道。
萧澄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老板娘拍了拍手中酒瓮,“我若输了,便予你一坛青梅酒。”
“那我若输了呢?”萧澄笑问。
老板娘歪头想了想,抿唇一笑,“这我倒没想好,想好了告诉你?”
萧澄笑了笑,点了下头。
老板娘反而略见诧异,“你不怕我到时候狮子大开口?”
萧澄不以为意,凝望着面前的女子,笑意渐深,“我不觉得我会输。”
老板娘徐徐扬起唇角,艳红的口脂,美的不可方物,“万事不都讲究个平衡之道么,既然晋国与北齐连纵。那皇都与南秦结成盟友也很正常呀。南秦国主配长主帝姬,也算天作之合呢。”她自顾自说着,谈论天家事如在说家长里短,“若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