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梁召已近崩溃边缘,他也不是全然没有脾气,心道这余青若始终这般咄咄逼人,他大不了撕破了脸,舍了一身剐,也要将她给拉下马。
白青屿气定神闲的呷了口茶,瞅了眼玄梁召那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失望的摇了摇头,好歹也是活了大半辈子混成亲王的人了,就这定力,还比不上她收的那几个小弟。
“左亲王稍安勿躁,这笔生意保准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玄梁召将信将疑的看着她,沉声道:“本王现下囊中羞涩,王妃还是另寻高就吧。”
“左亲王可别后悔。”白青屿轻笑了两声,作势起身,她朝外走了两步,顿足在中心那座镂空炉鼎前,轻轻一嗅,再度开口道:“这鼎中燃的天心散应该并非出自亲王之手吧?”
“什么天心散?”玄梁召一愣。
白青屿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偏偏就是不说,只道:“左亲王府上应该有御用的炼药师才对,叫来问问不就知道了。哦,不对”她笑容在唇边绽放,“我若是亲王,现在只会去外面重新找个靠谱的炼药师。记着,等级别太低,怎么着也得是个三星炼药师才行。”
左亲王背心莫名一凉,这炉鼎里燃着的药香莫非有什么不对不成?天心散之名他闻所未闻,这药香也是自己大哥所赐,说是与修炼有益,这几个月来他一直燃着未曾断绝,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啊。
哼,这女人现在是又想使诈,离间他兄弟二人不成?
白青屿见他神情几变,故作可惜的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几分怜悯道:“信与不信由你,重新请个炼药师也没什么坏处,端看亲王你自己的决断。”她话音落下的同时,凤澜渊起身走了过去,揽住她的腰肢朝外走去。
左亲王见状反倒愣住了,这真就走了?
他有些难以置信,这女人对他连环打脸,又咄咄紧逼,到头来这么简单就放弃了。
果然,没走了几步,白青屿就停了下来。
玄梁召面露讥讽之色,他就知道这个贪婪的女人岂会那么容易收手。
“左亲王日后在丹药之事上若遇到什么难题,可以来王城书院找我。”
胸有成竹的一句话留下之后,凤澜渊和白青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亲王府。
玄梁召驻足在原地,目光落在厅中香烟冉冉的炉鼎上后,变幻莫测。
亲王府在城池之中,城中有水路支流可乘船前去王城。玄梁召的估摸着被白青屿坑的够呛,巴望着她赶紧走,嘱咐着亲信一定要亲眼看着这几尊大佛离开,这才放心。
从马车车辇换为大船,自然要舒适不少。白青屿也乐得不用再颠簸,当她看到等候在渡头将一切都置办妥当的月獠时,不由感慨。
凤三这只成精狐狸果然机关算尽,怕是早就料到玄梁召会来,难怪她先前不见月獠的踪影,敢情是被他派来先将回程所需的一切给置办妥当了。
三层高的楼层,足够他们一行人这几日睡个舒服觉。
上船之后,白青屿立马拖着凤澜渊往房间走,那猴急的模样,让被撇下的烛虫虫三小只一阵腹诽:好一对重色轻崽的狗男女。
刚一进屋子,白青屿就被一把扛起丢在床上。
她一声惊呼,银发垂落在脸侧之际她连忙举手在胸前比了个叉,“慢着!”
凤澜渊俊眉一挑,笑吟吟的盯着她,问道:“夫人先前不是心急如焚吗?”
“我又不是急这事儿。”白青屿瞪了他一眼,死狐狸不害臊,大白天说这话也不嫌脸红,她将凤澜渊朝外一推,支起身子,道:“我叫你进来是要说正事。”
凤澜渊长叹了口气,一副颇为失望的样子,倚在床头里侧笑问道:“何事?”
白青屿抱着枕头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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